他將手上的藥箱,隨手放在了桌上,坐在榻邊兒的圓凳上,拿起沈婉滾燙的手,便把起脈來。
楚翎靜靜的站在一旁,有些緊張的看著正在給娘把脈的大夫。
大夫為何眉頭緊鎖,是不是娘她病得很重啊!她會不會像母後一樣,一病不起,然後便永遠的離開他?
以前,母後便是忽然生了重病,然後便一病不起,永遠的離開了他和大哥哥。
想到這些,楚翎的緊張,又轉變成了害怕,害怕自己再次變成,沒娘的孩子。
“神醫,我家夫人沒事兒吧?”秋菊忍不住出聲詢問。這齊小神醫,給夫人把著脈,眉頭緊鎖一眼不發,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安。
齊衍把著脈,回了一句:“怎麼可能沒事兒。”
這人都病成這樣了,還能沒事兒嗎?
秋菊聽齊衍這麼說,便以為自家夫人病的很重,甚至危及性命了。
“求神醫救救我家夫人。”
“娘,你不要死啊!嗚嗚......”楚翎嚇得趴在榻上哭了起來。
齊衍的太陽穴不由的抽了抽,他又沒說沈婉要沒命了,他們這是什麼反應?
在旁人的眼裡,這齊衍是神醫,對於神醫而言,什麼病在他們哪兒都不是事兒。要是有事兒,那便是要人命的病了。
聽見哭聲的沈婉睜開了眼睛,一臉責備的看著齊衍,用啞的不成樣子的聲音道:“你莫要嚇唬她們。”
好難受,好痛,每說一個字,這喉嚨處便像是有人在拿生鏽了的鋸子,在鋸她的喉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