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提著燈,帶著德拉科和赫敏在林間穿梭。
牙牙和阿貝跟在隊伍兩側,兩隻寵物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互不侵犯。
“但願那頭獨角獸不在這條路上,不然我們麻煩就大了。”亞倫看著路上散落著的斑斑點點的銀色血跡,麵色微沉,“不過很有可能要事與願違了。”
“看樣子它傷的很重,而且在重傷的狀態下還在急速奔跑。”德拉科分析著說道,“不會真的是狼人吧?”
“不會的,海格也就騙騙你們了。
狼人的速度未必有獨角獸快,我對這片森林也有過一些關注,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獨角獸受到過傷害甚至被殺死的傳聞。
所以,做好心理準備,那頭獨角獸恐怕凶多吉少了。
如果我們正好運氣好碰到了傷害它的生物,那...就是考驗體力的時候了。”
赫敏和德拉科都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鞋子,確定它們不會在跑路的過程中出什麼意外。
“亞倫,我...”赫敏瞥了眼一旁的德拉科,尷尬了幾秒鐘之後深吸了一口氣,“我向你道歉。
昨天晚上的事,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做的。”
亞倫點了點頭,提著燈繼續往前走。
“你好歹說句話啊!”赫敏委屈的說道,她寧願自己被痛罵一頓,也不想亞倫用這種態度對待她。
太平淡了,簡直就是把她當成陌生人一樣。
“你想讓我說什麼?
你知道不該那麼做,但你還是那麼做了。
我為了隱藏阿貝的身份做了多少努力,你知道嗎?
我每天都把它帶在身邊,渾身上下裹的嚴嚴實實,學院教授甚至鄧布利多都沒看出什麼破綻,可沒想到就一晚上你就讓它暴露了。”
“對不起。”赫敏誠懇的低頭道歉,聲音委屈,眼眶微微發紅。
啪!
亞倫無奈的扶額搖頭,長歎了一口氣,“行了,行了,我原諒你了還不成嗎?”
“真的?”赫敏喜極而泣,壓抑住的淚水也終於在此刻決堤,不斷的從眼角流下。
她整個人覺得輕鬆了不少,被扣了五十分的沉重心情也煙消雲散。
“亞倫,你就這麼原諒她了?”德拉科不解的問道,“這是不是太心軟了?”
“對錯誤給予寬恕,不責備,不懲罰即是原諒。
但原諒並不代表我會忘了這件事,這麼說你明白嗎?”
“好像明白了。”德拉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格蘭傑,你聽懂了沒?”
“當然聽懂了。”赫敏輕笑道。
道理她非常清楚,原諒是一回事,但放下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這個結果也在她的預期之內,原諒就是修補關係的前提,這比一直冷臉待人要強的多了。
幾人繼續在漆黑,茂密的森林裡穿行。
牙牙嗅著味道,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隊伍前麵,地上的血跡越來越多也讓三人的心頭多了些陰霾,變的更加緊張。
“吼!”
阿貝突然發出了一聲低吼,整頭龍警惕了起來,一雙眼睛不斷的向四處張望。
“它這是怎麼了?”德拉科問道。
亞倫抱起阿貝,把提燈向下壓了壓,低聲提醒道:“都小心一點,蹲下身子。
有邪惡的氣息,而且就在我們周圍。”
“咕嚕!”
赫敏咽了一口唾沫,“你是說,他在我們周圍?
確定沒弄錯?”
“不會的,我家阿貝對黑暗的感知還是很敏銳的。”
與此同時,牙牙也停下了腳步,低吼著注視著正前方。
地麵上粗壯樹藤糾結纏繞,一大塊銀白色的血跡在月光的照射下特彆顯眼,除此之外前麵還有明顯的拖拽痕跡。
不難看出那頭可憐的獨角獸在這裡劇烈掙紮過,可結果好像不怎麼好。
樹藤前麵有一塊較低的空地,怪異的聲音從空地中傳出,像是在吸吮著什麼,讓幾人不禁頭皮發麻。
“就在前麵了,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赫敏猶豫著問道。
“你瘋了?”德拉科壓低聲音,緊張的說道,“我們還是繞路吧,或者直接調頭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發信號吧!”
“在這裡嗎?
亞倫,冷靜,你一定要冷靜。
我們是來關禁閉的,犯不著玩命,千萬不能衝動。”
“但是裡麵有一頭生死未卜的獨角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