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等人快速退出了出去,並不算空曠的大殿中隻剩下了亞倫還有等待封印破碎的白女巫。
“交友不慎啊!”亞倫無語的歎道,“這種人我不是第一次遇到,甚至說我遇到過很多次。
惹麻煩,不靠譜,拖後腿都是王者級彆的,但每次都得我收拾爛攤子。
九成的把握看上去是不低,可萬一失敗了我就得直麵突破封印的大魔法師,真是一點都沒有替我想過。”
白女巫露出了討好的笑容,語氣溫和的說道:“你我同為巫師,沒必要拚個你死我活。”
“這個還是有必要的,你死,我活。”
“你...你究竟是圖什麼?
我們掌握強大的力量,而他們隻是螻蟻,隻配活在我們的統治之下。”
亞倫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我對統治沒興趣,不過我對拯救納尼亞還是挺有興趣的。
你的力量太過強大了,很抱歉,我不能放你出來。”
白女巫眼中閃過一抹憎恨,“看來是沒得商量了,不過在我消失之前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請問。”
“他們看不出你的力量,我是看得出來的。
以你的魔力,完全可以消滅坦摩人的大軍,為什麼...”
“首先,和平這玩意很複雜,輕易得到的和平並不牢固。
其次,阿斯蘭讓某個機靈的小女孩警告我,不要玩的太過火了。
最後,我手上已經沾了不少血。
雖然死在我手上的人都是死有餘辜,可我要是再不克製一下,動不動就大開殺戒,那我遲早會變得比你還要可怕。”亞倫非常認真的說道,隨後看了眼裂了超過一半的冰牆,緩緩抬起右手。
下一刻,紅,藍,黃,綠,紫五道魔法陣將冰牆包圍,它們在半空中連接成五芒星,將森白色的寒氣不斷壓縮。
冰牆頓時停止碎裂,但亞倫卻微微皺眉,情況和他預料的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有一種力量阻礙了他的封印,已經破碎的部分冰牆無法修補。
“是不是很意外,這就是至高魔典。”白女巫得意道,“你的封印魔法算得上登堂入室,隔絕了亞當的血對我的影響,但已經發生的事卻難以改變。
我有的是時間,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對我而言都是彈指一揮間,而你的封印會漸漸被時間磨滅,屆時我會重獲自由。”
“是有些麻煩啊!”亞倫咂了咂嘴,“不過無所謂,我有信心在百年之內成神,到時候抽點時間過了滅了你也就是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至高魔典也隻是針對納尼亞的規則,但對神明而言就是可以隨意撕毀的廢紙。”
“開什麼玩笑?”白女巫氣憤的吼道,白色的頭發在冰牆中不斷飛舞。
“這還真不是開玩笑。”亞倫搖了搖頭,隨後話鋒一轉,“不過還是算了,百年太長,中間或許會發生意外,而我這個人一向不怎麼喜歡留隱患。”
話音落下,亞倫取出了一小瓶紫色溶液,“這東西自從拿到手之後我就沒用過,今天用在一位大魔法師身上也算是對得起它的價值了。”
“這是?”白女巫愕然的瞪大了眼睛,臉色瞬間煞白,“不,把它拿遠一點,彆過來。”
“放心,你不會感覺到疼痛的。”亞倫聳了聳肩,隨即打開藥瓶,將這一部分月之滴全部倒在了白女巫的法杖上。
至高魔典對她的保護在此刻消失無蹤,五重魔法陣瞬間光芒大盛,徹底將白色的寒氣吞沒,而破碎的冰牆也隨之恢複如初。
見到月之滴立竿見影的效果,亞倫莫名的覺得心臟抽搐,這波好像虧了。
不過將目光放到那隻銀白色的法杖上之後,他的心情得到了些許安慰。
材質特殊,還帶有冰雪係的力量,拿回去熔了也能提升一下神器鍛造的進度。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和你沒關係。”亞倫說道,隨後拔出了那支法杖,光明正大的收進了自己的換裝空間。
白女巫眼睛都瞪大了,就算要搶她的法器,也好歹等她死之後吧!
當麵搶是嘛意思?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啊!
“差不多了,該送你上路了。”亞倫將手伸進了一道酒紅色魔法陣中,將燧發手槍彼岸花取了出來,當著白女巫的麵將一顆紅色的子彈裝了進去。
“這是鳳凰的尾羽製作的附魔子彈。”亞倫十分耐心的解釋道,“現在的你就是砧板上的魚肉,隨便一把劍就能殺死你。
但你是死在我手上的第一位堪比聖魔導的巫師,所以必要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這顆子彈是我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其中蘊含強大的火焰能量,這麵冰牆會瞬間融化,你連點渣都不會剩。”
白女巫:......
至於把斬儘殺絕說的這麼清新脫俗嗎?
砰!
紅色子彈正中白女巫的眉心,在她不甘和怨憤的怒吼中,赤紅色的火焰將一切吞沒。
外麵的彼得等人聽到槍聲,急衝衝的跑了進來。
“白女巫呢?”露西問道。
“當然是掛了,我用了非常非常非常珍貴的一次性魔法道具。”亞倫一本正經的說道,雖然那種子彈他還有很多發。
“好吧!”彼得點了點頭,“至少我們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既然你是巫師,那...”蘇珊欲言又止,“或許我不該這麼問,但你有沒有辦法對付坦摩人的大軍。”
其他人也都一臉希冀的看著亞倫,儼然將他當成了一根救命稻草。
之前亞倫是一名強大的戰士,對戰局有所幫助,但麵對大軍也不會有太大的優勢。
可現在亞倫是一名強大的巫師,白女巫都親自認可了,魔法在戰爭中的說不定能起到顛覆性的作用。
“嗯...”亞倫露出了一抹為難之色,“我也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四年級巫師,距離畢業都還差三年呢!”
“什麼意思?”凱斯賓問道。
亞倫翻了個白眼,“意思就是我沒辦法對抗一支軍隊,到頭來還是得靠納尼亞人自己。”
眾人聞言,眼中不可避免的閃過一抹失望,但很快就振作了起來。
“陛下,我們必須得做準備了。”川卜金說道。
“我知道。”彼得重重點頭,“讓所有人都做好戰鬥準備,穿上盔甲,戴好武器,我們得商量一下如何排兵布陣。”
“還有挖好陷阱。”凱斯賓說道,“我了解坦摩人的軍隊,投石器壓製,騎兵衝擊,最後大隊步兵壓上。
如果沒有臨時換將軍,應該還是這種攻擊模式。”
......
凱斯賓坐在地堡上方的一塊岩石上,遠遠的看著太陽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