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下意識的看去隻見哈利在床上不斷抽搐,臉上布滿冷汗,雖然是睡眠狀態,但雙手還是捂著額頭的傷疤。
“做噩夢了,而且是和伏地魔有關的噩夢。”亞倫心裡暗道,眉頭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黑魔王活動頻繁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不過和他關係不大,信已經送到了,離開這裡才是當務之急。
亞倫原路返回,不過速度比來時慢了一些。
十幾分鐘後他才回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沒有去神鳴殿,直接躺在了宿舍的床上。
在他離開後不久,那封信像鬨鐘一樣響了起來。
不過羅恩睡的太死,幾分鐘後才帶著濃濃的怨懣睜開了眼睛。
他平時可不會設置鬨鐘,更何況馬上就到聖誕節了,學校都停課了,正好能滿足學渣睡到自然醒的願望。
現在這個願望被打破了,他肯定沒什麼好心情。
“有完沒完。”
羅恩氣惱的拍了下床頭的‘鬨鐘’,心裡已經在想這是誰的惡作劇。
最好不要讓他抓到,不然他絕對讓對方知道什麼是級長的憤怒。
然而鬨鐘的聲音消失了,手上的觸感卻不太一樣,他這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鬨鐘,而是一封匿名信。
羅恩有些不明所以,剛想拆開信封就聽到了哈利痛苦的叫聲。
這可嚇了他一大跳,也顧不得手上的信封當即走到哈利跟前,“哈利,哈利。”
哈利突然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緊接著他就感到額頭傳來的劇烈的撕裂感,讓他痛的眼前發黑,趴在床邊嘔吐了起來。
“哈利,你這是怎麼了?”羅恩擔心的問道,“要去校醫院找龐弗雷女士看看嗎?”
“不。”哈利急忙抓住羅恩的胳膊,用虛弱但又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你爸爸,韋斯萊先生出事了。”
“什麼?”羅恩錯愕不已,“哥們,你隻是做夢而已。”
“不是。”哈利焦急的吼道,“不是夢,那絕對不是夢。
我看到了,那條大蛇,他被咬的渾身是血,非常嚴重。
鄧布利多,快,去找他。”
“我去叫人。”納威驚恐的說道,快步的跑出了宿舍。
迪安和西莫也被驚醒了,但是他們卻是竊竊私語,對哈利的夢不以為意,甚至覺得有些小題大做。
不知過了多久,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納威帶著麥格教授走了進來。
“我想去找鄧布利多來著,但是不知道校長辦公室的口令。”納威有些自責的說道。
“謝謝,納威。”哈利感激的說道,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
“波特,你是怎麼回事?”麥格教授問道,“哪裡不舒服嗎?”
“是羅恩的爸爸。”哈利強撐著坐了起來,“我看到他被蛇咬了,非常嚴重。”
“你看到了?”麥格教授眉頭緊皺。
“我夢見的,但是特彆真實,就好像我是那條蛇一樣。”哈利有些焦躁的說道,“我們得找到他,他受傷非常嚴重,晚了的話可能就來不及了。
教授,我沒說謊,也沒發瘋,您一定要相信我。”
麥格教授驚疑不定的看著他,沉默了幾秒鐘才仿佛下定了決心,“我相信你,波特,穿上你的晨衣,我們去見校長。”
聽到這話,哈利重重鬆了一口氣。
他現在太需要鳳凰社成員的信任了,不然真不知道怎麼辦,尤其是這個學期鄧布利多好像一直有意無意的躲著他。
“韋斯萊,你也一起過來。”
羅恩扶著身體發虛的哈利跟著麥格教授一路走到校長辦公室的入口。
“滋滋蜂蜜糖。”
麥格教授念出口令,石獸跳到一邊,露出了不斷上升的石梯。
三人踏上樓梯,來到一扇橡木門前。
麥格教授敲了三下門環,過了一會兒,房門自動打開。
鄧布利多正在辦公桌前翻看文件,見到麥格教授的時候還不意外,可看到她身後的兩個人,尤其哈利不堪重負的模樣的時候,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鄧布利多,波特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不是噩夢。”哈利立即說道,隨後非常嚴肅的看著鄧布利多,“我確實是在睡覺的時候看到的,它真的發生了。
羅恩的爸爸被蛇給咬了,一條大蛇,它把他咬的渾身是血。
這種事以前也發生過,我就夢到過蟲尾巴,這次一定也是真的。”
“你是怎麼看到的?”鄧布利多問道。
“我不知道,就是做夢的時候...”
“不,我不是問你這個。
我是說在夢裡你是站在受害者的身邊呢,還是從上麵俯瞰?”
“都不是。”哈利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我是從蛇的角度看到的,就好像我就是那條蛇。”
鄧布利多神色略顯嚴峻,再次問道:“他傷的嚴重嗎?”
“非常嚴重。”
鄧布利多當即轉身看向牆上的一幅舊的肖像畫,上麵是一位黃頭發的男巫。
“埃弗拉,今晚是亞瑟值班,一定要讓合適的人找到他。”
“戴麗絲。”
一個像框中正在打盹的女巫陡然睜開了眼睛。
“你也去幫忙。”
兩名巫師點了點頭,從側麵出了相框。
“他們是霍格沃茨鼎鼎有名的兩位校長,其他重要的巫師機構也掛有他們的肖像。
他們能在自己的肖像之間隨意來去,所以能告訴我們彆處發生的事情。”鄧布利多耐心的解釋道。
他看著臉色發白的哈利和羅恩,變出了兩把椅子,“你們先坐一會兒,他們可能得等幾分鐘才能回來。
米勒娃,我需要你去叫醒韋斯萊家的其他孩子。”
“我這就去。”麥格教授說道,“那莫麗呢?”
“等福克斯放完哨會去通知的,可能她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他們家有一個奇妙的掛鐘,不顯示時間隻顯示個人的下落和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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