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肯定知道是你留下了那封信。”神鳴殿內,思念體十分篤定的說道,“或許他在看到信的時候就猜出來了,但是沒有證據。”
“我也這麼想。”亞倫深深的歎了口氣,“百密一疏啊!早知道昨晚離開之前就給那隻貓頭鷹施個遺忘咒了。
不對,應該用奪魂咒讓它隨便找個路人甲,這樣說不定能把水攪渾。”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他今晚已經在套你的話了。”
“我也表明態度了,隻是不想見死不救,並不想摻和進他和伏地魔的爭鬥之中。”
思念體苦笑著搖了搖頭,“想的太輕鬆了,鄧布利多從來沒有放棄爭取過蓋烏斯的力量,隻是沒有合適的機會。
更何況你這次表現出了強大的預言能力,他恐怕會更加堅定把咱們綁上戰車的決心.
除非現在退學,老老實實的待著家裡,不然終究是避不開的。”
“那不成。”亞倫擺了擺手道,“退學是不可能退學的,至少在發育起來之前是這樣。
況且情況也沒有那麼糟糕,隻要我們不是主動摻和進去,鄧布利多本事再大也無從下手。”
“隻能這麼想了。”
思念體訕訕道,渾然不覺一個flag就這麼被他們莫名其妙的立下了。
......
翌日,聖誕節假期正式開始。
決定回家過聖誕節的上百名巫師在吃過早飯之後就推著行李箱離開了霍格沃茨城堡。
亞倫也感到了久違的輕鬆,尤其是d.a.的三十名成員一個接一個的離開,讓他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做一名儘職儘責的老師真的是太難了,尤其學生的水平還參差不齊,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他也曾拿自己和家裡的那些老師做對比,得到的結論就是教學水平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他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但後來他發現自己錯了,他和先祖們的教學水平肯定有差距,但不至於差那麼多,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純粹是教的學生不一樣。
先祖們教的是他這樣的天才,而且是一對一輔導,輕鬆是理所當然的,而他教的卻是基礎差距明顯的三十個不同年齡的巫師,梅林來了都會覺得心累。
“可算是走了,在假期結束之前能好好休息了。”亞倫忍不住感慨道,一旁蹲著的阿貝也是一個勁的點頭。
“你果然在這裡?”
一個熟悉聲音從身後傳來。
一人一龍扭頭看去,隻見赫敏氣喘籲籲,臉上還帶著些許的尷尬。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亞倫訝異的問道。
“西琳說你不在公共休息室,平斯女士也說你不在圖書館。
你經常出現的地方我也沒有找到,那就有很大可能是在有求必應屋了。”
“算你聰明。”亞倫翻了個白眼,“不過如果你是要和我說關於d.a.接下來的安排的話還是免開尊口了。
假期就是用來放鬆的,我可不想給自己增加負擔。”
“不是,我是來...”赫敏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了好一會才仿佛下定了決心,“我是來道歉的。”
“道歉?”亞倫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麼要道歉?”
“我,我...你是不是前天晚上給羅恩寫了一封信?”
“沒有,絕對沒有這回事,我好端端的給他寫信乾什麼?”亞倫矢口否認,這事可不能承認,對他沒有半點好處。
“我知道是你。”赫敏有些著急的說道。
亞倫不屑的撇了撇嘴,“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有些事是要講究證據的。”
“我是沒有證據,但...用海德薇找人的主意是我給麥格教授出的。”
“what?”亞倫愕然的張大了嘴巴,很想罵人,但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我真不是故意的。”赫敏弱弱的說道,“我事先也不知道是你。”
噗!
亞倫牽強的笑了笑,隻覺得心頭遭受了一萬點暴擊。
“我本來以為是鄧布利多發現了破綻,可...怎麼就是你呢?”
“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也來不及了,這次我算是被你給坑慘了。”亞倫鬱悶的說道,“鄧布利多昨晚找我談話了。”
“沒有懲罰你吧?”赫敏忐忑的問道。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承認。”亞倫沒好氣的說道,“不過他以後對我的關注度恐怕會直線上升。”
“這聽上去好像也不是壞事啊!”
“那你可真是想多了,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在大半夜悄悄把信塞給羅恩?
一來是麻煩,烏姆裡奇監視著霍格沃茨的通信渠道,給羅恩傳信要比給校長傳信容易的多。
二來還是麻煩,伏地魔的活動越來越頻繁,這個時候我要是直接去找鄧布利多那和站隊基本上沒啥區彆。”
聽到這話,赫敏眉頭微皺。
“亞倫,我這麼說你可能不會高興,但我覺得我們應該支持鄧布利多。”
“我支持啊!”亞倫一本正經的說道,“精神上支持,畢竟我也不想伏地魔統治魔法界,他看上去就是變態,實際上也比任何人都瘋狂。”
赫敏:......
“我說的不是精神上的支持,而是實質上的支持。”
“我也支持了啊,那封信就在很大程度上幫韋斯萊先生保住了一條命。”亞倫淡淡的說道,“這也算是保護了鄧布利多一方的力量不是嗎?”
赫敏頓時啞口無言,“可你就不能乾脆一點嗎?”
“不能。”亞倫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和你們可不一樣,蓋烏斯家族的祖訓之一就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摻和巫師之間或者巫師和麻瓜之間的大型爭端。
違反這條祖訓的代價是我難以承受的,相反隻要不摻和進去,哪怕世道再亂,火也燒不到我身上。
所以我會儘可能的保持中立,這也是斯萊特林最擅長的,明哲保身。”
赫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今天亞倫才算是明確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雖說中立讓她有些意外,但人家都把祖訓搬出來了,想說服他加入鄧布利多的陣營恐怕不是一般的難了。
“好吧!我好像明白了。”赫敏沒精打采的說道,隨後話鋒一轉,“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既然選擇中立,那為什麼還要給羅恩送信呢!”
“這貌似沒有什麼衝突吧!”亞倫輕描淡寫的說道,“前天晚上我隻得到了一個預言,韋斯萊有生命危險,但具體是哪個韋斯萊我並不清楚,送信也隻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而已。
說句你不願意聽的,如果我得到馬爾福有生命危險的預言,我也會把信交給德拉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