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伏地魔先生，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
“那答複呢？”伏地魔用通紅的眼睛看著維科，“我需要一個肯定的回答。”
“這個我還真給不了你。”維科不耐煩的說道，“來人，送客。”
“兩位。”吉恩斯對著大門做了個請的手勢，“請跟我來吧！”
伏地魔一臉懵逼，他不明白自己的條件哪裡有問題，但更沒想到維科會拒絕的如此乾脆利落。
他現在距離聖魔導隻有半步之遙，但隻要有蓋烏斯家族的支持這半步完全可以輕鬆跨過去，至於之後的魔法之神，隻要建立起一個信仰國度也隻是遲早的事。
可以說隻要給他足夠的‘投資’，未來絕對會一本萬利，照理說沒有理由拒絕才對。
一旁的盧修斯卻好像想明白了什麼，瞳孔都不自覺的睜大了幾分。
馬爾福家最擅長的就是趨利避害，伏地魔想不到的關鍵他未必想不到。
蓋烏斯之所以拒絕無非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礙於祖訓，不可能支持伏地魔，另一種則是根本瞧不上他的回報。
但不論哪一種都意味著蓋烏斯家族擁有無比深厚的底蘊，不然不至於連伏地魔甚至他的未來都不屑一顧。
“維科先生，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的。”伏地魔強忍著怒氣說道，“我奉勸你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嗬嗬！”維科不以為意道，“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態度可比你好多了。”
聽到祖先的名字，伏地魔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拒絕與我合作，那是否意味著蓋烏斯要和鄧布利多達成同盟。”
維科搖了搖頭，“不會。”
“希望你說到做到。”伏地魔輕哼了一聲，“我們走。”
“稍等片刻，主人。”盧修斯急忙說道，眼神快速在亞倫和鄧布利多的身上掃過。
伏地魔頓時了然，他現在還真不能走。
如果不時時刻刻盯著亞倫，鄧布利多肯定會帶走他，屆時再想抓他就不是一般的難了。
“好助攻。”亞倫在心裡默默為盧修斯點了個讚，但臉上卻配合著閃過了一抹遺憾之色。
這點表情變化好巧不巧的被伏地魔捕捉，他露出了一抹冷笑，淡定的坐在沙發上，“不介意我多待一會兒吧！”
“你高興就好。”亞倫訕訕道。
“鄧布利多教授，你可以說說你的合作內容了。
但事先說明，如果你和伏地魔一樣想要讓蓋烏斯家族支持你，那就免開尊口了。”
“我說過的，情況特殊。”鄧布利多露出了老好人的笑容，“我希望我們接下來的對話可以保密，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沒問題。”維科打了個響指，一道灰白色的屏障從中間升起，將他和鄧布利多籠罩在內，“現在可以了，這個結界絕對可以做到密不透風。”
“不介意我檢查一下吧！”
“隨意。”維科無所謂的說道。
鄧布利多抽出魔杖，在結界內走了一圈才勉強放心。
他重新坐了下來，沉默了幾秒鐘才開口道：“蓋烏斯先生，不知道你對魂器有沒有了解？”
“分裂靈魂，將之藏在身體外的某個物品中。
這樣即使身體遭受毀滅性打擊也死不了，因為還有一部分靈魂在世間未受損害，但肉身毀滅之後除非有新的軀體不然就連最低等的遊魂都不如...”說到這裡，維科頓了一下，扭頭看向結界外伏地魔的方向，“你的意思是他製作了魂器？”
“恐怕是的。”鄧布利多神色凝重道，“而且不止一個。”
“有意思，估計他的外表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也和靈魂多次分裂有關。
天才和瘋子隻在一念之間，伏地魔完美詮釋了這句話的意思。”維科不由得感歎道，“可惜了，如果他能走上正確的道路未來至少會是聖魔導師。”
“這是我的疏忽，是我沒有教導好他。”鄧布利多自責道。
“過去的事情無可挽回，你也不用太過在意，畢竟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維科安慰道，隨後話鋒一轉，“你想憑這件事說服我？”
鄧布利多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伏地魔現在有無限搞事的資本，以他的能力隻要不死魔法界就會一直處於危險之中。”
“我不否認，但這還不夠。”維科淡淡道。
“他會先統一魔法界，整合巫師的力量，他推崇純血，這對麻瓜出身的巫師會是滅頂之災，最後麻瓜世界可能迎來前所未有的毀滅性破壞。”鄧布利多有些急切的說道，“這難道還不夠嗎？”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先彆急。”維科淡定的給他倒了一杯茶，“鄧布利多教授，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描述的這些發生了嗎？”
“呃...”鄧布利多嘴角微抽，“還沒有。”
“你也說了還沒有，我們沒理由為沒有發生的事情操心。”
“可防患於未然難道沒有必要嗎？”鄧布利多不解道。
“未來的不確定性因素太多太多了。”維科耐心的說道，“可能這會兒他還想著毀滅世界，下一秒他就會改邪歸正。
蓋烏斯不會因為所謂的‘防患於未然’就抹殺未來的可能性，那有些不近人情了。”
“這些一定會發生的，到時候...”
“到時候隱世家族自然會出手阻止的。”
聞言，鄧布利多心裡鬆了一口氣。
這意味著最最糟糕的情況不會發生，真到了那時候會有人兜底的。
“可即便如此，中間也會有無數人犧牲的。”
“那是他們的命。”維科麵無表情的說道，“鄧布利多教授，你可能會覺得我冷血，但你要知道這種事我們是管不過來的。
就像麻瓜世界的戰爭幾乎每一天都在發生，魔法界也從來沒有平靜過，伏地魔隻是這個時代應該經曆的磨難罷了。
蓋烏斯，不，不隻是蓋烏斯家族，另外三個隱世家族的祖訓中都有一條是不允許家族成員參與魔法界的紛爭，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有過猜測。”鄧布利多神色複雜道，“如果你們參與的話魔法部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整個魔法界都是你們說了算。”
啪！啪！啪！
維科毫不吝嗇自己的掌聲，“說的沒錯，以我們掌握的資源隻要願意隨時可以讓魔法界完成一場前所未有的變革。
但長久的平靜未必是一件好事，沒有紛爭魔法界前進的步伐就會變的遲緩起來，很多時候不能進步就意味著退步。”
鄧布利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你們隻能保證伏地魔不會做的太過分是嗎？”
“可以這麼理解，我們四個家族的職責是保護世界，但涉及到內部爭端我們能做的就非常有限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戰爭也是文明必要的演變過程，我們要做的就是控製好戰爭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