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按照鄧布利多的計劃他必須得死在斯內普手上才行,這就意味著他有絕對的把握活著返回霍格沃茨。
“鄧布利多還有沒有交代其他的東西?”
“沒有了,就這些。”
“好,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吧!”
菲尼亞斯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遲疑的看著思念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又想看你的玄孫了?”思念體撇了撇嘴,“這個我暫時不能答應,他現在被封印的好好的,還不到放出來的時候。”
“不是,我隻是想問你不去幫忙嗎?”菲尼亞斯有些拘謹的說道。
亞倫愣了一下,隨即嗤笑道:“幫鄧布利多?
你告訴我怎麼幫?我連他們在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
“這...”
“行了,回去吧,有彆的情報再來通知我。”
“知道了。”
相框重新變的空白,思念體這才溝通起了校外的本體,“他說的你都聽到了吧,沒有確切位置,幻影移行這一招恐怕不好使了。”
“沒關係,還有其他辦法。”亞倫有些無奈的取出尋寶羅盤,心中想著鄧布利多的位置,指針開始旋轉不一會兒指向了一個方向。
唰!
亞倫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夜空,眨眼間就把霍格沃茨城堡還有霍格莫德村甩在了後麵。
雞符咒的漂浮,兔符咒的速度,這兩樣組合起來就是高速飛行。
他很早就想體驗一下飛行的能力,不過在霍格沃茨不太方便,今天還是第一次嘗試。
按照指針的指向,亞倫飛過山川河流,城鎮都市,最終停在了一片海岸上方。
海浪翻滾,海風的氣息撲麵而來,一座聳立在此的陡峭懸崖就是指針指向的位置。
亂石嶙峋,滿目荒涼,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亞倫總覺得這地方透著幾分邪性,仿佛覆蓋了一層陰冷的詛咒,讓人不禁後背發涼。
“看來沒找錯地方,魂器一定就在這裡。”亞倫看著眼前漆黑岩壁,好像明白為什麼伏地魔會把魂器藏在這裡了。
首先,這片水域非常危險。
洶湧的波濤隔絕了船隻的靠近,海水的衝刷讓崖壁無比光滑,除非是攀岩高手,不然根本爬不過去。
其次,指針指向的是懸崖下的一道縫隙,它已經被海水淹沒,進去的唯一方式就是遊泳。
單單是入口就能讓絕大部分人知難而退,加上裡麵百分百存在的機關陷阱,說是龍潭虎穴也不為過。
亞倫飛到縫隙前方,打旋的海水堵住了入口。
他嘴角微扯,直接跳了進去。
不過在接觸海麵的瞬間,一個球形屏障突然出現將他包裹在內。
避水咒隔絕了冰冷的海水,亞倫毫不費力的進入一條漆黑的通道,他按照指針的指向往前走,直到進入懸崖深處才從水裡鑽了出來。
這裡仍舊無比漆黑,上岸是一條台階,它直直的通向一處崖洞。
亞倫在前進過程中發現台階上不少水漬,猜測是哈利和鄧布利多留下的,但進入崖洞卻沒有發現他們二人的身影。
如果不是指針指著一處崖壁,亞倫都要懷疑他們成功拿到魂器跑路了。
“有機關保護,或者有魔法保護的暗門嗎?”亞倫思索了一會兒抽出魔杖對準崖壁,“速速顯形。”
崖壁毫無反應,亞倫也不覺得意外,黑魔王的機關怎麼會這麼簡單。
“火焰熊熊!”
熾熱的火光射向岩壁,但一層無形的結界突然出現將火光擋下,同時一道拱門隨之出現,上麵還寫著古老的魔法符文。
“獻祭鮮血方可入內?”亞倫翻譯過後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他的血可是非常金貴的,獻祭給這扇門太浪費了。
亞倫果斷加大魔力輸出,相比獻祭他還是更喜歡暴力破門。
哢嚓!哢嚓!
結界在火焰的灼燒下漸漸變得黯淡,拱門上也多出了道道裂紋。
但高
興不過三秒,整個崖洞就開始劇烈晃動了起來,岩石和沙礫不受控製的下落,就連海水也滲了進來。
“艸!”
亞倫果斷收手,崖洞也隨之恢複正常。
但那道拱門並沒有消失,就靜靜的立在那裡,似是無聲的挑釁。
亞倫非常氣憤,但是無可奈何,暴力破門不是不行,但成功的那一瞬間這座懸崖也會徹底坍塌,深埋大海。
這地方被施加了非常強大的反幻影移行咒,如果不能及時退出去,被活埋就是唯一的下場。
即便亞倫能保證自己平安無事,但想要從一片海底廢墟中打撈出魂器,那工作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獻祭,獻祭行了吧!”亞倫不爽的罵道,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扇門就是想要進入的人受傷流血,削減實力,手段低級但是非常惡心人。
亞倫將魔杖對準了自己的手心,但遲疑了一會兒之後又放了下來。
隨後,他打開一道紅色的魔法陣,從中取出了一罐鮮血,直接潑在了拱門上。
這是蛇怪的血,亞倫當初殺死蛇怪之後可沒有浪費它的屍體,血液,毒液,蛇皮甚至骨骼都被抽了個乾淨。
‘獻祭鮮血方可入內’又沒說要獻祭自己的鮮血,萬一哪天伏地魔心血來潮想看看這件魂器,他肯定也不會用自己的血。
鮮血被拱門吞噬,露出了一個黑色的門洞。
亞倫沒有用熒光咒照明,而是直接走了進去,畢竟他是來截胡的,因為一團亮光暴露自己就太不值了。
往前走了一段路,亞倫看到了一片巨大的被死寂環繞的黑色湖泊。
在湖泊正中央是一座由岩石堆砌而成的辦公室大的小島,除此之外還有一團明亮的白色光芒掛在小島上方,照亮了湖泊的中心區域。
鄧布利多和哈利此刻就在小島上,他們圍繞著一個散發著綠色微光的底座,似乎在商量著什麼。
亞倫小心翼翼的靠近,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就在他準備下到湖裡的時候,一種強烈的不安在他的腦海中敲響了警鐘,幾乎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
下一刻,一隻蒼白的手掌突然從湖裡伸了出來,抓向他剛才站立的地方。
“沃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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