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要消滅的敵人是死亡。”哈利皺起眉念叨著這句話,“怎麼覺得和食死徒的宗旨一樣。”
“你可能是誤會了。”‘甘道夫’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句話有兩種不同意思的解讀,一種是畏懼死亡,另一種是坦然接受死亡。
食死徒是前者,而你的父母應該是後者。”
“走吧,哥們。”羅恩安慰道,“該去下一站了,找到格蘭芬多的寶劍才能為他們報仇不是嗎?”
“等一下。”‘甘道夫’突然說道,“有人在看著我們。”
“是誰?”哈利頓時警惕了起來,一隻手放進了衣兜裡準備抽出魔杖。
“好像隻有一個人。”赫敏詫異的看向教堂的方向,“是一個老太太,她衝我們招手了,好像是要我們跟她走。”
“會不會是巴希達·巴沙特?”羅恩猜測道,“如果鄧布利多把寶劍讓她把寶劍交給我們,那她肯定知道我們會來這裡。”
“有可能,跟過去看看。”哈利做出了決定,轉身走出了這塊墓地。
老太太身子佝僂,體態臃腫,在雪地裡步履蹣跚,走的很慢。
哈利和羅恩緊緊的跟著她,但又默契的保持了幾米的距離,而在兩人身後更遠的距離之外,‘甘道夫’帶著赫敏小心翼翼的跟進。
“怎麼了,先生?”赫敏緊張的問道。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甘道夫’呢喃著給出了解釋,“如果鄧布利多真的給她安排了任務,她隻需要在家裡等著就可以了,沒必要在三更半夜出來,更何況外麵還下著大雪。”
“您的意思是,她有問題?”
“先彆告訴他們倆。”
“為什麼?”
“一來這隻是我的猜測,二來容易打草驚蛇。
先跟過去看看人家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然後再做打算。”
“可這會不會有危險?”赫敏擔心的問道。
“哈利不會死,伏地魔要親手殺了他完成預言,你很安全,我會儘全力保護好你,不過韋斯萊就不好說了,多注意一些吧!”
“你是巴希達對嗎?”哈利試探著問道。
老太太微微點頭,然後又招了招手,讓他們跟著她。
幾分鐘後,巴希達帶著他們走入小徑,穿過一個荒蕪的花園,然後拐進了一道大門。
她拿起鑰匙哆嗦著打開裡麵房門,請他們進去。
‘甘道夫’路過門口,鼻子微微聳動,眼神也多了些驚疑不定。
他注意到了巴希達身上的氣味,陳年的黴味和變質的食品味混合在一起,非常難聞,尤其是夾雜在其中的還有一絲死人的惡臭味。
除此之外,她的雙目黯淡無神,褶皺的皮膚下是斷斷續續的血管和老人斑,但頭發絲後麵卻隱藏著難以發覺的屍斑。
“有趣,真是有趣啊!”‘甘道夫’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左手緊緊握著赫敏的右手,“彆亂跑好嗎?”
赫敏怔怔的點了點頭,她從‘甘道夫’的眼神中讀出了一抹凝重,但識趣的沒有多問。
巴希達摘下兜帽,露出了稀疏的白色頭發。
她邁著蹣跚的小碎步,來到一支蠟燭跟前,用顫抖的雙手掏出火柴盒。
“我來吧!”
哈利走到她的跟前,輕鬆的劃了一支火柴點燃蠟燭。
借著火光,他看到牆角的桌子上擺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俊逸的金發青年,和他在夢境中看到的偷走格裡戈維奇魔杖的人一模一樣。
哈利有些激動,這次真的是來著了。
能不能找到格蘭芬多的寶劍他心裡也沒底,但至少能了解到這個人的信息,進而找到那支讓伏地魔心心念念的魔杖。
隻要他能搶先一步,伏地魔想殺他都沒那麼容易。
“巴沙特女士,這男人是誰?”哈利拿起照片問道。
巴希達沒有回答的意思,端著蠟燭無視了‘甘道夫’,赫敏和羅恩三人,緩緩向二樓的樓梯走去。
“你跟我來,其他人留在這裡。”巴沙特對哈利發出怪異的聲音。
“巴希達是在叫你,哈利?”
“應該是,可能是鄧布利多要她把寶劍交給我,但隻能給我。”
“哈利。”赫敏微微搖頭,擔心的說道,“我還是覺得這太冒險了。”
“沒事的,你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我能製服她。”
“先生。”赫敏扭頭看向‘甘道夫’,希望他能勸勸哈利。
“注意安全,和她保持距離,視線千萬不要離開她。
另外...多拖延一些時間。”
“沒這個必要吧!”羅恩不明所以,“我們可沒時間拉家常,早點拿到格蘭芬多的寶劍,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相信我。”‘甘道夫’拍了拍哈利的肩膀,“需要幫忙的時候喊一聲,或者弄出點動靜。”
聽到這話,哈利平穩的心立即懸了起來。
不等他問清楚,樓梯上就傳來了巴希達催促的聲音,“快上來,哈利·波特。”
哈利咽了口唾沫,緊張的登上又陡又窄的樓梯。
他將魔杖抽了出來,用熒光咒照明,似乎這能給他帶來一些安全感。
巴希達將哈利帶進二樓的房間,轉身關上了房門。
‘甘道夫’深吸了一口氣,“羅恩你去監視巴希達,一旦發現她有異樣就立刻攻擊,不要有半點留手。”
“啊?”羅恩一臉懵逼,“為什麼?”
“那是個死人。
我以前做過法醫,她身上的死人味瞞不過我的。”
“呃...什麼是法醫?”
“你可以理解為專業解剖屍體的。”‘甘道夫’快速說道,“沒時間解釋了,趕緊去。”
羅恩抿了抿嘴,抽出魔杖就跑上了樓梯。
雖然心裡有非常多的疑惑,但眼下哈利的安全更重要。
“先生?我們該做什麼?”赫敏忐忑的問道。
“收拾東西,把能看到的所有書籍,資料,照片全部帶走,要快。”‘甘道夫’將身後的背包扔給了赫敏,隨後重重敲了下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