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人？”亞倫眉頭微挑，嘴角揚起一抹玩味，“這個問題有很多種不同的答案，但對你來說，我應該是救贖你的人吧！”
“救贖？”弗蘭克呢喃著這兩個字，“救贖需要付出生命甚至靈魂嗎？”
“除了這兩樣，你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嗎？”亞倫反問道。
“我...”
弗蘭克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家人死光了，他現在就是孤家寡人，每天晚上他都會被噩夢侵擾，活著的唯一一個目的就是複仇。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我不是什麼玩弄人心的惡魔，要你的生命和靈魂隻是單純的想要你為我效力罷了。”
“什麼意思？”
“審判有罪之人，心誌堅定，但又恪守著自己的底線。
這種作風我非常欣賞，而我在未來正好會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所以才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亞倫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要做的很簡單，繼續發揚你的這種風格，隻是範圍要稍微大一些，從一個城市到一個國家甚至一個世界。
簡單點說，我要你當一名公正的審判者或者法官。”
“你究竟在說什麼？”弗蘭克不解的問道。
“現在不懂沒關係。”亞倫從桌子下方取出了一張紙，現場寫下了一份契約，“簽下它，你將成為我的第四位眷者，也是我在本世界的第一位眷者。
而對應的，我會幫你找到你的所有仇人，讓你親手完成複仇。”
弗蘭克拿過紙張，看著上麵的條件不禁錯愕的皺起了眉。
在他的了解的神話故事裡，所謂的契約一般都藏有陷阱，但這份契約一目了然，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坑的樣子。
“真的就這麼簡單？”
“就是這麼簡單。”亞倫攤了攤手，“不讓你做傷天害理的事，也不讓你做違背良心的事，在這個基礎上效忠於我。
這待遇可比神盾局強多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過了一陣，弗蘭克遲疑著說道：“如果我不簽的話，你會把我怎樣？”
“我會改變你的記憶。”亞倫直言不諱道，“你剛才要離開的時候我沒有留下你，僅此而已。”
呼！
弗蘭克做了個深呼吸，隨後拿起筆在契約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無非是下半輩子打工，給神盾局賣命和給亞倫·蓋烏斯賣命都是一樣的。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講，給亞倫賣命性價比可能還要更高一些。
弗蘭克平靜的看著契約上的字跡一點點的消失，重新變成了一張白紙，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從這一刻起就不屬於自己了。
“契約達成，恭喜你，做出了一生中最正確的決定。”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什麼人了吧？”
“你可以理解成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成長中的神明。”亞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但態度卻非常篤定，“我終將成神，也終將離開這個世界，到時候你會以眷者的身份跟我一起離開。
不過在此之前，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說真的，我還是很難相信。”
“不奇怪，正常人都會有你這種想法。”
啪！
亞倫打了個響指，傑克船長的羅盤漂浮在了弗蘭克跟前。
他怔怔的看著羅盤，“這是什麼？”
“這個羅盤可以指向你心中所想，你可以用它找到你的所有仇人，用完之後記得把它還給我。”
咕嚕！
弗蘭克咽了口唾沫，勉強壓下了自己不知所措的心情。
“尼克·弗瑞已經儘可能的拉高了對你的評價，現在看來他對你的了解隻是冰山一角。”
“確切的說，他了解到的，隻是我願意讓他了解的。
尼克·弗瑞自以為掌控一切，但實際上也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人，這個世界比他想的要大太多太多了。
那些隱藏了上千年的人或者勢力，他這個神盾局局長也未必知道。”
“為什麼選擇我？”弗蘭克問道，“不僅僅是因為欣賞吧！”
“首先，你確實是個人才，說你是普通人中的天花板也不為過。
其次，你的遭遇讓我同情，但不是因為你家破人亡，而是你為家人複仇的決心。
最後，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也隻比普通人多一點，你在神盾局的話可以幫我拿到很多有價值的情報。”
“這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
“沒有半點難度，甚至隻要我想我可以從尼克·弗瑞的記憶中知道一切，但是我要為此承擔什麼樣的風險我就不清楚了。”亞倫直言不諱道，“在我之前我的家族有兩位先祖曾造訪過這個宇宙。
他們給我留下了幾條誡言，其中一條是不能輕易暴露身份，否則後果自負。
我一開始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留下這樣的誡言，但我前些天去了一趟阿斯加德，奧丁告訴了我原因。
我的先祖在這個宇宙做了許多了不起的事，人類迄今為止能安穩的生活在地球上也有他們一份功勞。
但他們
也給我留下了不少的爛攤子，魔神，異族，甚至天使和惡魔都對蓋烏斯有不小的興趣。
這些強大的生命有一部分被封印在了地球上，他們奈何不了我的先祖，但我還沒有成神，對我來說是不小的麻煩。
所以我每次使用魔法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他們察覺到，我的安穩日子就算到頭了。”
“這聽上去實在是太離譜了。”弗蘭克怔怔道，“荒謬至極。”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亞倫深深的歎了口氣，“所以我想要儘可能的低調生活，但...隻能說樹欲靜而風不止。
從我在阿富汗見到托尼·斯塔克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我的生活不會平靜。
不過話說回來，我對此有心理準備。”
“你就這麼放心的把你的秘密告訴我？”
“你簽了契約，蓋烏斯的契約是神聖的，沒有誰能夠違背。”亞倫淡定的笑道，“對主人不利的任何事你都不能做。”
“你現在是我的主人了是嗎？”
“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我對待眷者的態度還是非常寬鬆和溫和的。
你不需要稱呼我為主人，保留必要的尊重和禮貌即可。”
“那我該稱呼你什麼？”
“在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其他人怎麼稱呼，你就怎麼稱呼。”
“那離開這個世界之後呢？”
“那自然得改變一下稱呼，不過我還沒有想好。”
弗蘭克點了點頭，“現在我相信你可能真的不是那種欺詐靈魂的惡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