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瑟迅速的撞向了窗口,外麵的夜色讓他感到無比的親切。
現在他什麼都不考慮了,伯爵爵位的誘惑很大,但和這條命比起來就差太多了。
砰!
萊瑟狠狠撞在玻璃窗上,但又被滑稽的彈了回去。
“怎麼會這樣?”萊瑟看著窗戶上那道拇指大小的蛛網狀裂紋,難以置信他一個血族子爵的力量隻對窗戶造成了這樣的磨損。
“這位高貴的血族,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我這裡的玻璃是我特意找人定製的,比防彈玻璃還堅固一些。”亞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你可以多撞幾次,說不定就能出去了呢!”
“你們...欺吸血鬼太甚。”
“太甚嗎?”亞倫不以為然,“彆告訴我你們三更半夜來我這裡是觀光的。”
“先生,您和血族之間可能有些誤會。”鮑爾牽強的說道。
“你覺得我信嗎?”亞倫輕蔑的笑道,“現在形勢已經非常明顯了,接下來浩克不會參戰,隻要你們能戰勝懲罰者,就可以安全離開。
但如果輸了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
不過我還有些問題要弄清楚,所以領頭的有活命的機會。
冒昧的問一下,你和他,誰是領頭的?”
“我。”萊瑟立刻說道,“我,我是子爵,而且是血族大長老的兒子。”
鮑爾無語的搖了搖頭,但也沒有反駁。
他也挺看不上萊瑟的,但誰讓他投了個好胎呢!
“嘖!”亞倫嫌棄的白了他一眼,“你們大長老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會有你這麼廢物的兒子?
等等,我記得血族不是沒有生育能力的嗎?”
“隻要血統足夠純正,再搭配上一些特殊的儀式魔法,血族還是有機會孕育子嗣的,隻是時間要稍微長一些。”
“原來如此,不過也無所謂了。”亞倫對弗蘭克使了個眼色,“待會兒留這位高貴的子爵一命。”
“那另外一個子爵呢!”
“宰了吧!”亞倫很是隨意的說道。
“明白。”弗蘭克咧起嘴角,手槍旭光快速上膛。
“事已至此,隻能拚命了。”鮑爾深吸了一口氣,“所有人,給我上。”
聽到命令,數十名吸血鬼齊刷刷的湧向了懲罰者,試圖一擁而上將他淹沒。
但一聲聲的槍響阻斷了他們的腳步,銀質子彈可以對吸血鬼造成傷害,但附魔的銀質子彈足以殺死吸血鬼。
旭光的威力比其他的槍械稍弱一些,但優勢也相當明顯,使用者可以消耗自身的精能量源源不斷的補充子彈。
弗蘭克本身就是尖兵中的尖兵,身體素質遠遠超過普通人,再加上服食了仲裁人的魔藥,體質進一步增強,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吸血鬼的速度很快,但弗蘭克能清晰的捕捉到吸血鬼的行動路線,身體也能及時反應,將槍口對準他們。
儘管麵對烏泱泱一片的吸血鬼有些不好招架,但在室內人多的優勢也難以發揮,被他一個接一個的打成飛灰。
見此一幕,萊瑟臉色煞白,心想那天晚上能撿回一條命真是幸運,但那天這個所謂的懲罰者絕對沒有現在這麼生猛。
他不知道魔藥是能夠被消化的,消化的越多,實力自然越強。
而弗蘭克懲罰者的身份和行事作風也在不知不覺間幫他消化著仲裁人的魔藥。
鮑爾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他能看出來懲罰者不是普通人,比他也是半斤八兩。
但即便是他麵對數十名吸血鬼的圍攻也隻有跑路的份,哪能像懲罰者一樣大殺四方。
難道...是那把槍?
想到了關鍵,鮑爾瞳孔驟縮。
懲罰者實力不弱,但如果沒有那把槍的加成,他根本不可能擋住血族的大軍。
沉吟了幾秒鐘,鮑爾咬了咬牙,抓起怔怔失神的萊瑟扔了過去。
聽到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弗蘭克立即調轉槍口,對準了半空。
但看清萊瑟的臉後他也有一瞬間的失神,這個吸血鬼可不能殺,當即一記回旋踢將他踹飛了出去。
而就在這一瞬間,鮑爾衝了上去,五指並攏刺中了弗蘭克的手腕。
啪!
吃痛之下,弗蘭克右手一鬆,旭光隨之掉落。
鮑爾立刻將它撿起,順勢一個懶驢打滾和弗蘭克拉開距離。
“嘖!開始有意思了。”
亞倫嘴角輕揚,看向鮑爾的目光多了一絲讚許。
血族還是有人才的啊!這不比什麼大長老的血脈強多了。
失去了武器,弗蘭克麵對吸血鬼的優勢大減,但他並未因此退縮,反倒是直接衝了上去與這些吸血鬼展開拳拳到肉的搏鬥。
雖說有武器和沒有武器的殺敵效率完全不一樣,但近身肉搏也更加精彩熱血。
......
十幾分鐘後,弗蘭克氣喘籲籲的從一堆吸血鬼的屍體中站了起來。
精疲力儘,身上也有大大小小十幾道傷口,甚至都有些站不太穩。
“這...”萊瑟訕訕的笑了笑,忐忑不安的說道:“我看沒有必要再打了吧!”
弗蘭克沉默不語,嗜血的目光緊緊盯著鮑爾,意思不言而喻。
鮑爾咽了口唾沫,下意識的抓緊了手上的槍,“差不多行了,再拚下去你肯定會死。”
弗蘭克咧嘴一笑,向著這位血族子爵艱難的邁動腳步。
壓迫感油然而生,鮑爾緊張的後退了一步。
他急忙晃了晃腦袋,調整好心態,將旭光對準了弗蘭克的大腿。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誰知道他下死手的話浩克會不會給他一巴掌。
“這是你逼我的。”鮑爾色厲內荏的罵道,旋即扣動扳機。
然而沒有亞倫的授權,他根本用不了旭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弗蘭克靠近,從他手裡拿走那把槍。
砰!
槍聲響起,鮑爾不禁哆嗦了一下,“怎麼會這樣?”
“這把槍是認主的。”弗蘭克輕笑著解釋了一句,然後將槍口頂在了鮑爾的腦門上。
“咳咳!”亞倫咳嗽了一聲,“這位也留他一命吧!為了活命也是挺不容易的。”
“遵命。”弗蘭克長吐了一口氣,跌跌撞撞的走到沙發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