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失敗了?”亞曆山德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索旺達,他這驚魂未定的模樣可是幾百年都沒有見過了。
“怎麼失敗的?”高夫人疑惑不解,“你親自帶隊,難道連一個普通女人都對付不了嗎?”
“普通女人?
高,你說她是普通女人?
哈哈!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了。”索旺達神色誇張,眼神中帶著一絲明顯的驚懼,“不過幸運的是,我把她當成了普通女人,沒有直接麵對她。”
“解釋清楚,索旺達。”亞曆山德拉冷冷道。
索旺達深吸了一口氣,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我本來沒把她當一回事的,隻是讓幾個手下去那個占卜房請她。
但隻是眨了個眼的功夫,我派過去的人全都捂著脖子倒了下去,我甚至沒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
“這...”村上驚疑不定,試探著問道:“會不會是蓋烏斯給他的表姐留下了保護措施?”
“可能性不大。”索旺達喃喃道,“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十分的平淡,仿佛殺人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不,這都不足以形容,我甚至覺得我們幾個這幾百年間殺的人還沒有她的零頭多。”
“你開什麼玩笑?”博徒驚愕出聲。
“我也覺得有些荒謬,但可以肯定蓋烏斯的這個表姐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活了幾百年,我還是頭一次像今晚這樣驚心動魄。”
“也就是說,我們不隻失去了掌控亞倫·蓋烏斯的機會,還得罪了他以及他的一個不知深淺的姐姐?”博徒有些惆悵的咂了咂嘴,“可以這麼理解吧?”
“更重要的是在這個緊要關頭。”村上沉聲歎了口氣,“我們需要的鐵拳被真純會和幾個怪胎保護著,一時間不好得手。
可我們居然把一位兩不相幫的占卜家,煉金術師,以及製藥師推了過去,棍叟那家夥要是知道恐怕做夢都能笑醒。”
高夫人沒有表態,但看向亞曆山德拉的目光也帶了一絲責怪。
亞曆山德拉臉皮抽搐,隻覺得胸口堵得慌。
什麼意思?抓亞倫表姐的建議是她提出來的不假,但投票的時候你們幾個可都是同意了的。
現在出了事就全成了她的責任了,這鍋甩的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吧!
呼!
亞曆山德拉做了個深呼吸,強壓下了心中微怒。
“既然做了,再後悔也有用,我們現在得承擔做錯事的後果。
高,你和他接觸的次數最多,有沒有和解的可能?”
高夫人沉吟片刻,輕輕搖了搖頭,“基本不可能。
以我對他的了解,今天他和手和會的談判就是我們最後的和解機會,但...”
“好吧!我明白了。
那你覺得他會不會...阻礙我們?”
“這個嘛...”高夫人拄著拐杖,來回踱了幾步後停了下來,“會,但是也不會。”
“高。”博徒沒好氣的說道,“不要打啞謎了。”
“手和會今晚的所作所為無疑是觸碰到了亞倫的底線,他不會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肯定會和手和會作對。
但他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更不喜歡參與進麻煩當中,所以不會在明麵上和我們作對,最多就是在暗中搞些小動作。”
亞曆山德拉稍稍鬆了口氣,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不需要太過關注?”
“但不得不防,就像村上說的,他可能會和真純會合作。”
亞曆山德拉思索了一會兒,“或許我們該找些幫手了。”
“找誰?”
“金並。”
......
另一邊,棍叟幾人來到一處隱秘的地下室。
最以容納幾十人的空間,科琳·溫有些焦急的在這裡等待,直到房門打開看到丹尼·蘭德平安歸來她才重重鬆了口氣。
“科琳,你怎麼會在這裡?”丹尼驚愕的問道。
“因為你。”棍叟沒好氣的說道,“手和會一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隻能把她帶過來,方便保護。”
“必要的時候也可以要挾某個人。”馬特不合時宜的插話道。
丹尼皺了皺眉,“不至於吧!”
“不要懷疑,至於。”棍叟直言不諱道,“萬一鐵拳腦子進水了要投靠手和會,我會毫不猶豫的用她提醒你,你的使命是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科琳問道。
“一言難儘,我們幾個和手和會正麵交鋒。
今天晚上我了解了太多我不知道的東西。”
“這裡安全嗎?”馬特問道,“手和會的追蹤能力可是一點不差。”
“這裡是我的治安區。”弗蘭克說道,“手和會一時半會還查不到。”
“治安區?”
“字麵上的意思,這一片都是我罩著的。
彆說手和會了,一般的黑幫都沒有多少。”
“那可真是了不起。”馬特笑了一下,“
比我當初強多了。”
“少說廢話了,你身上的傷需要立刻處理。”弗蘭克將一個印有紅色十字的銀製小箱取出來放在了桌上。
打開箱子,是十幾支透明的藥劑,以及幾卷翠綠色的繃帶。
“這些玩意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傑西卡神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不會是在蓋烏斯那邊買來的吧?”
“我們這些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認識他。”弗蘭克不置可否,隨後將一支藥劑和一卷繃帶扔給了馬特,“你知道該怎麼做。”
馬特點了點頭,將藥液全部灌入口中。
隨後他脫掉上衣,用繃帶纏住傷口,簡單處理。
“現在...我們該談談正事了。”棍叟平靜的說道,一雙盲眼銳利的看向丹尼·蘭德,“手和會為什麼想要鐵拳?”
“問得好,我也想知道答案。”丹尼無語道。
“鐵拳是手和會的最大的威脅。”弗蘭克若有所思的說道,“哪怕有一絲可能他們都不會讓丹尼·蘭德活下去,即便...他腦子不太好使。”
“你說什麼?”
“你本應該誓死保護昆侖,但你是怎麼做的?”
聽到這話,丹尼心裡的怒火被一盆冷水直接澆滅。
“這個話題是繞不過去了是吧?”
“在手和會被摧毀之前,這會是你的噩夢。”棍叟直截了當的說道,“丹尼·蘭德,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你是在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