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意思,當年我當兵的時候……”
光膀子哥說了半截,幾人就進了院,打水洗涮。姚遠這時候就不好再進去吃了,把皮包還給孫建軍,跟老叔在小賣部門口嘮幾句。
老叔的興奮勁還沒過,巴拉巴拉說著那幾個雞頭的故事。
“……”
姚遠直翻白眼,你以後就是因為打架打嚴重了,才灰溜溜跑回老家待著,當即勸道:“叔啊,你彆老腦子一熱就上去乾仗,你到京城是掙錢來了,不是打架。”
“你不懂!你以為那買賣是天上掉下來的,那都是搶來的。公司負責裝台的有好幾個隊伍,咱們隻是其中之一,有時候活兒撞上了,那就得打。”
老叔看看黑漆漆的隱藏著各種男盜女娼的四周,道:“再說這破地方亂的很,哪兒的人都有,你怕了就得挨欺負。”
“可你們打的沒價值啊,仨瓜倆棗的打著玩呢。”
“啥意思?”
老叔一愣。
“那幾個都是退伍的吧?”
“是啊。”
“身手都不錯?”
“何止不錯,我們八個能追著二十個人跑。”
嘖!
有這條件,不去混臟圈,啊呸,娛樂圈太可惜了!
我就缺這幫打打殺殺的!
“那就是了,你瞅瞅你們,良民不是良民,黑澀會不是黑澀會,窩在通縣千八百塊錢,得想想以後的出路啊。
那位孫叔是個有心眼的,肯定想單乾,你平時得多看著點,一把手當不上,二把手還不行麼?”
“我咋越聽越糊塗呢?”
“總之就是,這行的蛋糕不小,能掙錢,您多積累經驗,以後咱也當老板。”
“我,老板?”
老叔指著渾身上下,樂了:“彆扯犢子了,你看我哪點像老板的樣兒?”
“我幫你啊!”
“哈哈,行,那我就靠大侄兒了。”
老叔壓根沒往心裡去,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近找了家小旅館,20塊錢一宿,公用的廁所和水房。
末了又跑回住處,特意拎來一大包東西。
“叔兜裡沒錢,也沒啥好用的,這是去各地裝台,人家送的特產禮品,我看有幾樣還挺好的。”
“這我用不著,你自己留著。”
“拿著拿著!”
老叔挺自責的,道:“按理說,咱倆都在京城,你中秋大老遠過來,當叔的怎麼也不能虧待你。可叔實在沒條件,你就拿著吧。”
姚遠隻能收下。
短信聯盟的錢還沒到賬,他手裡也不富裕,不然怎麼著也得給點。
“那我明天早上就回去了,你要有事就不用管,我自己走。”
“還真有事,通縣一個什麼單位搞活動,起早得去裝台。”
“啥活動?國慶都過去了。”
“假期還沒過呢,反正就找點理由演出唄,沒明星,就請了個曲藝團說相聲的,小活兒……”
“您等會!曲藝團?”
“咋了?”
“啥時候演出?”
“上午吧。”
“那我看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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