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做了兩個簡單的俯臥撐,任務三的進度便累加了一次。
這再次驗證了係統的判定是有漏洞的。
楊覃知道係統不太聰明,可他沒料到竟會糊塗到這份上。
“但...怎麼感覺這麼累?”
趴在床上的楊覃正要換個姿勢,卻發現自己渾身都酸疼的厲害。
這很不正常。
上一次疲憊到這種程度,還要追溯到大四那年的一千米體測,常年在宿舍躺屍的他硬撐了五分鐘,跑完肺裡像是灌滿了沙塵,差點就當場圓寂。
雖說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但畢業後這些時日,楊覃雖然做了很多份工作,實際運動量卻也是少得可憐。
可體質再怎麼差,也不至於做兩個俯臥撐就累成狗。
楊覃思索片刻,覺得問題一定是出在任務三的“訓練”這一條件上。
雖說從係統的描述來看,作為新兵的他已經訓練了四天時間,但真正作為任務模擬出來的,也僅有這一天。
這就意味著,除了係統獎勵外,任務中的行為也會對現實產生影響。
“既然能感受到疲憊,那是不是說明我也能直接得到鍛煉帶來的收益?”
楊覃默默想著。
但他現在沒辦法證實這一點,一個是自己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另一個,即便真有變化,一天的訓練也看不出什麼。
閉眼靠在枕頭上,楊覃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直到兩三個小時後,他才猛然驚醒。
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5點。
一個鯉魚打挺坐直身體,楊覃跳下床,俯身在床底摸索著什麼。
距離父親母親下班回家還有不到一個小時,他必須把床邊的工作台和光束軍刀藏起來。
拉出靠外的木箱,推到一邊,再把裡邊裝著童年玩具的塑料箱拽出。
打開蓋子,扒拉出一段空間,楊覃將光束軍刀塞了進去。
“剛剛好。”
刀身的長度基本持平箱子邊緣,但凡再多0.5厘米,大概率都很難蓋上蓋子。
推回箱子,讓箱身貼住最裡邊的牆壁,再用木箱遮住。
接著是工作台。
他低頭看了看床底剩餘的空間,再目測一下工作台的體積。
“隻能拆開放了。”
將桌麵上的菱形案板取下,塞到兩個箱子中間的縫隙裡,再把桌子本身,以及錐狀工具放到箱子上方。
做完這一切後,楊覃又將床單的布邊往地麵拽了幾厘米。
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抽出一個飲料瓶,將其放在靠近臥室門的地板上,他走到臥室外,門先拉起一半,伸手挪了挪瓶子的位置,確認可以一碰就倒,關門,鎖上,再拔了鑰匙。
“距離門縫十五厘米左右。”
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楊覃腦海裡估算著飲料瓶的具體位置。
雖說父親母親一直都很尊重他的隱私,未經允許不會進入他的房間,但關於今天這件事情,他必須更加謹慎一些。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楊覃順手打開電視,起身走到廚房,用電飯煲燜了兩人量的米,把冰箱裡剩的酸菜魚、青豆熱了,再把解凍好的肉切成絲。
六點左右,二老幾乎一前一後推開家門。
打過招呼後,父親轉身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