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當時你感受到有股力量在影響你的視線？”
南市區稽查分局，審訊室內，一男一女兩位稽查正在對剛剛捕獲的罪犯進行審問。
玻璃牆的對麵，那個負責開車的男人低垂著頭，似乎仍然沒有從恐懼中掙紮出來，他用嘶啞的聲音道：“我沒有撒謊的必要。”
兩位稽查對視一眼，儘管他們無法相信這個事實，但眼前的男人，無論思維邏輯還是表達能力都一切正常。
從人性上來說，如果對方將自己的行為解釋成懸崖勒馬，似乎更有利於他的量刑。
“希望你們能給我個痛快，我現在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一些毫無規律的線條。”男人用顫抖的語氣祈求，他的心理已經到了接近崩潰的地步。
這種非自然的現象顛覆了他的認知，讓他開始恐懼這個世界。
......
另一邊的某個房間內，刑偵隊長常霖看著眼前的監控屏幕，對身旁的年輕稽查道：“先帶他去做個精神鑒定吧。”
年輕稽查點了點頭，麵色凝重地走出了房間。
常霖閉上雙眼，後腦靠在凳子的橫麵上。
近期發生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神秘的報案者，嫌疑人的離奇經曆。
這些詭異的事件串聯在一塊兒，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似乎有股超乎尋常的力量，一直在暗中幫助，甚至是牽引著警方的行動。
如果沒有這個藏在暗處的“自己人”，稽查局的工作進展絕對不會這麼順利。
但常霖無法理清這一切，儘管他腦海中有了某種朦朧的猜測，可那些想法終究太過荒謬。
他的思維一向很跳脫，順著碎片般的記憶想下去，他甚至把這一切與不久前的霾迷穀事件聯係在了一塊。
常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不可置信地喃喃：“難道是真的嗎？”
他無法給自己一個確定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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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吃，吃完後坐半個小時再睡覺，讓胃緩緩。”
家中客廳內，楊覃看著大口咀嚼肉串的伊菲伊博，留下這句話後，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坐在電腦桌旁的工學椅上，他開始梳理今晚的種種遭遇。
“稽查那邊的工作應該就快到收網階段了。”
逮捕這群與失蹤案有著直接關係的小嘍囉後，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上級，大概隻會是時間問題。
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滿嘴臟話的男人，楊覃可以確認，這群蛆蟲和那天在廢棄醫院遇到的兩條走狗是同一夥人。
而他們口中反複提到的“大哥”，必然就是造成城市恐慌的頭目之一。
想到這些，楊覃的心情放鬆了不少，或許用不了多久，表弟表妹們就可以恢複正常的生活狀態。
打開手機，他點進幾個自己常用的社交平台，想看看互聯網上輿論情況。
隨著事態發展，目前懷東市已經進入了一種高度戒備的狀態，不說草木皆兵，但也是前所未有的警覺。
一番瀏覽下來，楊覃發現網絡上的主流聲音仍然是“恐慌”的，尤其是那些本市ip的網友，對這場風波的關注程度非常之高。
至少在警方的結案公告出來之前，這種情況還是持續一段時間。
“就快結束了。”
放下手機，看著窗外的夜幕，楊覃隱隱感覺，天空比剛才更黑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