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歌現在隻有一個地方能去了。”
眼見氣氛安靜地可怕,常霖率先開口道。
“嗯。”陸浩銘輕輕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常霖內心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個悲觀的事實,但他還是希望從局長口中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陸浩銘深吸一口氣:“你也知道,巫青和彆的地方情況不一樣,隻要金歌逃到遲瀾寨,就意味著我們動不了他了。”
看著窗外婆娑的樹影,常霖第一次感到了絕望,作為專案組的組長,這幾個月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天好覺。
“難道我們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些惡魔逍遙法外嗎?”
“我們的內部已經受到了嚴重侵蝕,現在更重要的是篩出那些毒芽,否則所有的行動都沒有意義。”
陸浩銘目光注視著前方的某個點:“這會是一場更為嚴峻的戰役。”
常霖內心十分痛苦,他並不是沒有設想過失敗的畫麵,但以這樣的方式失去主動權,無疑是最殘酷的結局。
“那些同一屋簷下戰友們,他們真的忘記當初的誓詞了嗎?”
沒有人可以回答他,包括身旁的陸浩銘,他們隻能用沉默來回應今晚發生的一切。
......
......
“巫青市...遲瀾寨。”
楊覃站在夜色下,口中默念著這些信息。
此前作為旁觀者,他始終覺得稽查局所做的一切最終都會得到正麵反饋。
但現在的事實證明,敵人身上的標簽不僅隻有“惡貫滿盈”,還有“足智多謀”。
至少他們的頭目絕不是泛泛之輩。
來到玄金區那棟彆墅附近,楊覃閉上雙眼,感受著鼻息間的氣味流動。
現在他需要對自己掌握的信息進行最後的確認。
沒有什麼比現場的原始素材更令人信服了。
煙味、血腥味、汗臭味......
隨著嗅覺的逐漸放大,首先撲麵而來的是這些濃烈的味道。
楊覃像一位資深的偵探,開始對這些程度不一的氣味進行抽絲剝繭。
隨著他爐火純青的“手法”,一些重要的內容慢慢暴露了出來。
就像之前幾次一樣,許多視野之外的人或物都和他產生了無形的連接。
感受著那股看不到的線條,楊覃拉起衣服上的帽子,朝著最後的目的地走去。
雖然罪犯已經離開了懷東,但在錯綜複雜的背景影響下,沒有人能保證他們不會穢土轉生。
即便這些孬種不會再將頭從龜殼裡探出來,他們也必須用自己的性命去祭奠那些無辜的人。
“該結束所有的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