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無暇顧及傷勢,急忙轉過身,望著簫翊蒼白的麵容,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簫翊避開女人的關懷沒有回答,隻是無聲地垂下了眼簾,凝視受傷的腿。
沈冰凝發現了他那略顯異常的左腿,心中頓時明了。
“你的腿……還沒好全?”
她謹慎地問,聲音溫柔,生怕觸動了他敏感的神經。
“多虧了你。”
冰冷的話語如同寒風灌耳,讓人不寒而栗。
沈冰凝自知有過,連忙扶他下馬,望著男人的傷口心中湧起一陣愧疚,輕聲道:“先坐下歇歇。”
簫翊麵無表情地靠坐在樹乾旁,銳利的目光審視著沈冰凝那身奇異的裝扮,冷冷地問:“皇後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
“呃……”
沈冰凝尷尬勉強笑道:“你也知道,我對那些社交場合沒興趣,反而對這種狩獵活動挺好奇的。”
簫翊目光深邃,仿佛能透視人心,低聲說道:“怎麼,不再扮演那個虛假天真的形象了?”
沈冰凝無言以對,隻好乾笑兩聲,試圖轉換話題:“你不是不參與狩獵嗎,今天怎麼親身上陣了?”
話剛出口,她感到簫翊的目光一頓,抬頭迎上他的眼睛,隻見那雙曾如繁星般璀璨的眼眸此刻被陰霾籠罩,難以捉摸。
“我隻是想知道,這條腿是否還能像以前那樣。”
他的話雖輕,卻字字如錘,重重敲擊在沈冰凝的心頭。
她那僅存的一絲良知,仿佛被無情鞭撻。
回想起來,當初執行任務,統子隻不過告訴她要對簫翊心狠手辣,卻沒有具體指示。
是她自作聰明,認為要毀掉他才能徹底黑化。
於是擅自與簫乾聯手,讓他的左腿致殘,在青春正茂的年紀,成了連行走都困難的廢人。
他承受的所有苦痛,都是她的傑作。
如今的局麵,倒像是生活給我的一個諷刺教訓。
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說抱歉也隻是無意義的空話。
沈冰凝抿了抿嘴,忽然伸手拉起了他的褲腳。
“你乾啥呢?”
這一行為太出乎意料,簫翊來不及抗拒,露出一段潔白的小腿,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彆動!”
沈冰凝輕聲喊道,並解釋說:“我之前跟師傅學習了一些按摩技巧,能減輕疼痛。”
說著,她認真地揉捏起來,手法輕柔又細膩。
簫翊垂下眼皮,感受到腿上均勻而有力的按摩,雖有輕微痛感,按摩之後,確實舒緩不少。
而她掌心那抹不經意的紅,卻如幽靈般於記憶中徘徊不去。
不知按摩了多久,直到手酸痛難忍,沈冰凝才收手,把手藏進袖子裡,笑道:“感覺怎麼樣?”
簫翊的目光輕輕掃過女人的手:“還好。”
沈冰凝微微鬆了口氣,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輕聲問:“您不是不擅長狩獵嗎,怎麼突然參與了?”
簫翊略顯疲憊地閉了閉眼:“心血來潮而已。”
沈冰凝嘴角上揚:“要是獵不到東西,空手而回,不覺得丟人嗎?”
簫翊聞言,與她目光相接,淡淡地說:“怎麼,皇後特意來嘲笑我?”
“哪能呢!”
沈冰凝連忙擺手,討好地說:“我是專門來幫您狩獵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