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身份尊貴,許姑娘怎能如此欺侮!”
露種氣憤地質問,手忙腳亂地想扶起沈冰凝,可對方似乎太虛弱,怎麼拉也拉不起來。
簫翊的目光越發鋒利,許清悠心裡憋屈到了極點,一狠心,牙關一咬,坦白道:
“奴婢真的沒使勁,就輕輕退了一下怪您自己沒站穩,怎能把錯賴到我頭上呢!”
露種火冒三丈,大聲嗬斥:“豈有此理!難道是您故意設套害人不成?”
“我正與皇上談話,你一個下人,哪來的資格插嘴?”
露種的連連反擊讓許清悠怒火中燒,她狠狠瞪回去,低吼道:“皇上,這丫鬟目無尊上,必須嚴懲!”
簫翊靜靜旁觀她們的爭吵,目光轉向地上楚楚可憐的沈冰凝:“皇後,你怎麼看?”
“回皇上,露種隻是關心則亂,還請皇上寬宏大量,彆跟她一般見識。”
沈冰凝緩緩抬頭,輕咳幾聲,顯得虛弱無力,幽幽地說:“是我突然成為皇後,奪了許姑娘夢寐以求的位置,才讓她心生不悅,推了我一把,請皇上饒恕她吧。”
“不!娘娘怎可如此冤枉無辜之人!”
許清悠沒料到沈冰凝會將自己的心思公之於眾,臉色瞬間煞白,急於辯解。
簫翊卻抬手打斷了她,冷漠的眼裡閃過深邃,帶著幾分慵懶與邪魅,不經意間問道:“哦?看來許姑娘對我立後之事頗為不滿?”
“奴婢不敢有半點非議!”
許清悠還算機靈,撲通跪下,身子顫抖如篩糠:“皇上聖明,奴婢怎敢犯上決策,是娘娘她無端指責啊!”
沈冰凝在露種的攙扶下欲起身,卻突然痛呼,再次跌倒,顯得格外無助:“皇上,都是我的錯,是我占了本應屬於她的位置,她見我不受寵,才推我出氣,情有可原。”
“不受寵?”
簫翊敏銳地抓住了這句話,眼睛微眯:“這話誰告訴你的?”
許清悠麵色蒼白:“娘娘休要聽信謠言,從未有人敢如此放肆!”
“皇上!這一切——”
露種終於按捺不住,欲全盤托出,卻被沈冰凝製止。
“露種,不得胡說!”
“娘娘!”
露種滿臉通紅,卻不敢違抗,隻好閉嘴。
簫翊抬眼:“露種,說吧。”
“回皇上,許姑娘一見娘娘就出言不遜,說娘娘不受寵,不值一提,還說……還說……”
“放肆的奴才!你竟敢誹謗我?”
許清悠張牙舞爪欲撲過去,卻被錦衣衛緊緊製住。
簫翊麵沉如水:
“接著說。”
露種鼓起勇氣,憤慨道:“還說她入了後宮,就沒娘娘立足之地了!”
此言一出,許清悠的囂張氣焰頓時熄滅,像被霜打過的茄子,蔫了。
“不是這樣……”
簫翊一步步逼近,黑眸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眼神讓人不寒而栗:“許清悠,你敢犯上好大的膽子。”
“皇上!奴婢冤枉啊!”
許清悠還想掙紮。
“來人,把她扔出去。”
簫翊無情地下令,冰冷的語氣讓人不敢接近:“讓她自己走回皇宮。”
“哎呀,彆、彆這樣!陛下饒命啊!!”
許清悠眼眶泛紅,伸手欲抓簫翊的衣襟,卻反被一腳踹開。
侍衛將她架起,轉瞬間就消失在視線儘頭。
這一幕讓沈冰凝心頭一緊,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就憑許清悠那嬌弱身子,徒步回皇城,不死也得脫層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