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額被開除,跑到馬來西亞散哈心,然後去印度旅遊,遇到泥石流差點
掛球,還沒得救援隊。”
關穀純磕磕絆絆地說道:“額過人自救成功,本來說去找大使館求助,路上找人想借哈電話,結果那是個殺千刀的人販子,我被騙老,遭拐到越南,被轉給另一個人販子,那個人販子說有個熟人要日本人,又把我拐給另一個,拐老幾次,就被拐到勒裡老……”
哪怕是無上大帝,輪回強者,白影也不禁額頭冒出幾許冷汗,他挪到身形消瘦的關穀純身後,借對方擋住攝像頭,感慨道:“關穀老哥,你……實屬真猛人也——還有打人的勇氣嗎?”
“打人?”關穀純有些奇怪,忽然感覺身後被綁著的雙手一鬆,他連忙冷靜地假裝依舊被綁著手,低聲說道,“他們都給額點剩飯剩菜,額餓得很,沒得力氣……”
“不是力氣,是勇氣。”
關穀純看不到身後假裝毛毛蟲的白影,隻能聽到對方冷靜的聲音:“會頭破血流,會骨折嘔吐,會被打到半身不遂,不成人形,依舊敢直接乾他們的勇氣。”
“……額以前是古典文XO部的部長,額被開除滴時候,把部裡麵的文集命名為icecream。”
白影得意道:“這個我知道,冰淇淋是吧。”
“不是冰淇淋,是冰菓……其實額想表達的意思是Iscream。”
“啥玩意兒?聽著好像都一樣。”
“額滴哀嚎。”
“老哥真是脫褲兒放屁の勝手。”
關穀純有點虛弱地自嘲道:“雀實脫褲子放屁……額是膽小鬼,憤怒都要諧音才敢聲張——但這次,額要拚老!”
“嗯嗯!到時候聽我號令——先不要動,我們也彆說話,保留體力,等他們主動靠過來的時候再動手,儘量嘗試優先搶武器……”
代號‘乾他們’作戰製定完成。
當AB和送貨的C打開鎖進入廢棄工廠,關穀純故作叛逆,不說話也不動,誘騙AC湊過來的瞬間,耳邊聽到身後一聲稚氣滿滿的‘拖死給K’為號,於是驟然暴起。
那一戰可謂是腥風血雨,鬼哭狼嚎,小兒聞之變色。
關穀純感覺自己宛如本多忠勝再世,第一擊當場打暈A,隨後撿起A掉落的鋼筋棍,給動作慢了一拍的C一個滿臉開花全壘打,隻恨體力不支,加之B先生竟有一把自製土槍,最終腿部中彈倒地。
B先生自覺勝券在握,在他冒然近身的瞬間,慘遭無上大帝一記蹬桃腿,當場失去行動能力。
B先生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也不知道死刑後投胎何處。
“關穀老哥在醫院養好傷勢準備回家,臨行前特地找我去享受夜攤燒烤,說是被關那幾天,幾個人販子在外麵吃烤串把他給饞得夠嗆。也是在臨行前,我們吃烤串嘮嗑的時候,他很激動地說終於能見到自己的侄女千反田愛瑠,談論起自己的家人和過去的生活。”
白影喝下一口尚溫的茶水,為那段故事畫上句號。
“原來舅舅遇到了這麼多事情啊,這些都被舅舅幾句話概括過去了……”千反田愛瑠有些感傷,也有些恍然地說道,“難怪舅舅回家後幾乎不離開家鄉,變得喜歡烤製食品,胃口也大了,現在人都變得圓潤許多。”
“這是好事啊,曆儘磨難後還能有大吃大喝的好胃口,才是幸運的事情。”白影慈祥地笑道,“愛瑠侄女要為關穀老哥高興才是,他回日本都是身體養好了些的狀態,在廢棄工廠的時候,那才是真的憔悴不堪。”
“嗯……嗯?”
千反田愛瑠反應過來,睜大眼睛,抬手指指自己,遲疑道:“那個……白同學、哦不,白君……影君?額……愛瑠侄女、是說我嗎?”
一時混亂之下,千反田愛瑠都搞不清稱呼和敬語。
“都什麼關係了,還講日式傳統禮儀?”
白影不滿道:“我和關穀老哥有戰友情誼,互稱兄弟,可謂生死至交!愛瑠侄女莫要拘謹,稱我一聲白叔就行!”
千反田愛瑠不由後仰,麵露糾結。
從小到大的家庭禮儀教育,在殘酷的現實麵前搖搖欲墜,兩者產生強烈衝突,以至於有點點開裂。
在雪之下雪乃和比企穀八幡同情兼些許共情的注視下,千反田愛瑠頑強地戰勝了現實,努力說道:“嗯……哈哈,也是!嗯!白、白、白叔!舅舅其實兩年前又去了一趟中國,想要找您,但回來的時候很失落,說沒能找到。”
“小學畢業我就跑來日本,跟著劇團四處晃悠,倒也沒特地去找過關穀老哥。”白影灑脫笑道,“萍水相逢既是緣,何苦糾糾作執念?我認出你是關穀老哥的侄女,你認出我是你舅舅的好友,這不就是人與人那不期而遇的緣分嗎?既然遇到關穀老哥的侄女,回頭我也得和關穀老哥敘敘舊。”
看著稱叔喚侄自來熟的某人,還有正努力適應一個同齡長輩的千反田愛瑠,以及剛才那奇葩熱血兼問號的真人真事……
其餘人一時竟不知說何是好。
隻能略微後仰以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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