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影腦袋一片,斜眼瞪著旁邊跺下的腳丫子:“冷靜點!你信不信……”
腳一抬一落,白影連忙挪頭閃開,腳丫子沉沉地踏在地板上,聲音那叫一個清脆悅耳,開顱裂碑。
“我草!你這一腳下來不得賠我一套房?!”
“啊啊啊!給我死!”
同歸於儘算了!世界毀滅算了!
豐濱和花已經理智蒸發,眼見踩不到腦袋,又是一腳踏向白影胸口。
白影眼疾手快地護住胸口,手臂抵住踩踏的力氣,手掌反過來一下扣住豐濱和花的腳腕,高喝一聲:“9528彆看了!潛入失敗,開始攻堅!”
“來啦來啦~”
雪之下陽乃將手機往兜裡一放,笑眯眯地邁步上前:“小妹妹還是冷靜點吧……”
“西內!”
豐濱和花使用了戰吼。
雪之下陽乃使用了動手。
由靜到動,迅速的一步貼近豐濱和花,輕輕將豐濱和花撞退回房間,還不等豐濱和花回過神來,一雙手牢牢環住她的肩膀,還在眼前的人已經繞到身後,腳跟被什麼又快又沉的東西掃過,眨眼體會到脫離大地的失重感,身體又被扣住肩膀的雙手拽動。房間天旋地轉一個變化,就被放倒在柔軟的被褥上。
“打包打包!立刻打包!”
白影支招的聲音傳來。
將豐濱和花輕輕放倒的雪之下陽乃,笑嗬嗬地立刻將被子兩端扯起來,繞著豐濱和花裹來裹去。
“啊啊啊!你們兩個八嘎!西內!走路摔倒!吃飯噎著!踩狗屎的混蛋!”
豐濱和花情緒激動地罵咧咧,努力掙紮也無法避免被裹成蠕動の毛毛蟲的結果。
“哎呀,你這點攻擊性才到哪兒?”白影悠哉地坐在毛毛蟲腿上,咳嗽一聲切了一下聲音,“你這個女聲男用的變態!欺騙人感情的家夥!你知道我剛才多委屈嗎?你知道我說心裡話的時候多難受嗎?在姐姐麵前我都不好意思說的話,你居然騙我說出來!你不是姐姐樹洞!你就是個三十年沒洗的馬桶!”
毛毛蟲更加劇烈地掙紮起來:“啊啊啊啊!混蛋混蛋!西內西內!”
雪之下陽乃靠坐下來,卡著毛毛蟲掙紮的上半身,笑嗬嗬地說道:“小妹妹不用那麼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想到你對櫻島小姐的感情帶點粉絲崇拜情緒。”
雪之下陽乃將手機遞給白影。
“霍霍霍,這樣一來所有拚圖就齊全了。”白影點著手機,從黑名單裡拉出一個電話號碼,忽然感覺方才還在死勁兒掙紮的毛毛蟲沒了動靜,宛如鹹魚般安詳,一動不動,還能聽到一點兒輕微的抽泣聲。
“混球,你把小妹妹惹哭了啊。”
“彆鬨,分明是你下手太重了。”
不是姐姐啊——不是姐姐,那些話都不是姐姐說的……
豐濱和花掙脫不動,有一顆同歸於儘的心,沒那個同歸於儘的力氣,怒火漸漸落下來後,忍不住將臉埋在被子上,悲從中來……結果就是混蛋的惡劣玩笑。
“混球,她怎麼哭了?”雪之下陽乃奇怪道。
“都說你壓根兒不是正常年輕人,心太厚,一點也不敏感,不用刀子捅一下那就是滿臉無所謂。”白影正色道,“人家小姑娘能一樣嗎?心嫩著呢,那是被蚊子叮一下就哭得稀裡嘩啦……唔,從解讀上可以這麼說。”
“豐濱和花和想要依靠的人傾訴,卻發現受到欺騙,從希望到失望的心理落差,從行為發泄到失敗的現實困境,引發出她此刻的低聲啜泣。體現了青春期少年內心的敏感,以及渴望得到特定對象認可和關愛的特點。突顯了人類之間進行交流的重要性。表達了人與人交流溝通的重要性和複雜性。”
雪之下陽乃深以為然道:“嗯嗯,確實很重要。”
豐濱和花帶著哭腔沙啞道:“爬!”
這家夥還真是對人下菜,因為是這種情緒來快去得快的人,所以騙話那叫一個果斷,甚至毫不在意地選擇‘武力突襲’這種手段——真不怕被人家拿刀追著砍?甚至這把人惹哭了都一副淡定的樣子,果真是個混球。
雪之下陽乃饒有興趣地揣摩,這和以前那種社交中下意識揣摩彆人真麵目的無聊不同,反而挺有趣的。
豐濱和花正在哭,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
【和花!你跑哪兒去了?現在還沒回家?!】
媽媽?!豐濱和花瞪大紅彤彤的眼睛,試圖扭頭,卻看不到那邊的場景。
“阿姨,你好。”
可惡的混蛋,又在用姐姐的聲音。
【你是誰?和花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這裡?!】
“阿姨先冷靜一下,我是櫻島麻衣。和花沒事,她在我這邊。”
【……你這邊?!】
“我在陣出拍戲,神山市的陣出,和花一個人跑這邊來了。”
【胡鬨!把電話給她!】
“她不想和你說話,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櫻島麻衣的聲音冷靜地說道,“我要忙拍戲的事情,暫時沒空,阿姨明天有空嗎?來接她回去吧。”
【好!我明天過來,真是不讓人省心…
…麻煩你先照顧她一下吧,給你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