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撂了電話,顧不上繼續去看蕭娜的表演,一路跑至學校門口,想要打個出租車去派出所撈人。
“唉~~~同學,同學!還有半個小時學校就要關門了,你這個時候往外跑,等會回不來了可咋辦?就不怕被處分嗎?”
看門的大爺見沈周要往外跑,急忙攔了過來。
“大爺,我有點急事,很快就回來,您忙您的,另外看好您後院種的那些花,可彆被人給摘了去。”
“啊?什麼?你什麼意思?”
看門的大爺被沈周說的一愣,而後者也趁機跑出校門,攔了輛出租車直奔東環路派出所。
“看他眼生的很,應該是一年級的新生吧,他怎麼知道我後院種的花?莫不是......這臭小子!”
看門大爺按道聲不好,急忙拿著手電筒跑回他的門衛宿舍後院,正好看見幾個高年級的學生在那裡鬼鬼祟祟的摘花。
“喂!你們乾什麼呢?真來偷我的花?你們哪個班的?彆跑~~站住~~!”
滄海延平分局,東環路派出所。
沈周下了車,快步走進派出所大廳,一名值班的女民警攔住他道:“你找誰?”
“警官,不好意思,我幾位朋友因為被搶劫打架關了起來,剛剛給我打電話來交罰款贖人的。”
“那些黃毛和光頭是你朋友?看你的樣子還是學生吧,怎麼跟這些人混在一起,跟我來。”
夜班女民警打量了沈周兩眼,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將他帶了進去。
然而當沈周看到武小龍四人後,心頭一股怒火騰騰升起,他眯著眼睛緊咬後槽牙,不讓自己發作。
包雷、齊凱、孟剛三人身上都掛了彩,已經在派出所裡進行了簡單的包紮,而武小龍卻比他們三個加起來還慘,身上的衣服就沒一塊是完整的,裸?露在外麵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全是血印子,一顆眼睛腫的老高,被擠成一條縫,鼻血糊了滿嘴,看上去好不狼狽。
“沈......沈哥。”
武小龍看見沈周有些慚愧,畢竟後者千叮嚀萬囑咐,這才是他們到滄海的第一天就被抓來了派出所,他害怕沈周嫌他不穩重,辦事不力。
沈周抬舉手示意他不用說話,轉身道:“警官,請問傷我朋友的人呢?”
這時,一名男警察拿著檔案夾走了過來道:“送醫院了,你這朋友下手沒輕沒重,給人家腦袋都開瓢了,差點鬨出人命,剛剛得到醫院的電話,命是保住了,至於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還不好說,萬一你們再給人整殘了,有理也變成沒理,年輕人還是火氣太盛。”
沈周聞言語氣平靜道:“請問警官他們為什麼打架?”
那警察將一個附著表格的檔案夾遞給沈周道:“在這上麵簽字,交了罰款就可以離開了,但近期不能走遠,如果被打一方出現什麼問題還需要他隨時配合。”
“警官,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打起來?我這朋友為人謹慎,又是第一天到滄海,絕對不會是什麼私人恩怨。”
武小龍聽見,張著有些口齒不清的嘴巴道:“他們......他們攔路搶劫,我才動手的。”
那警察歎了口氣道:“他們那麼多人,又拿著棍子,你們隻有四個人,還給人家差點弄死,如果真出了人命,即便他們是搶劫的一方你也免不了要坐大牢~!好了,快簽字吧,字一簽先把他們帶去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