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美如左臂撐在地麵,采取一種半跪的姿勢,稍微找了找位置,肩膀猛地向下一壓,隻聽“哢”的一聲,她又重新將脫臼的胳臂接了回去。
她的這一係列操作將白雪鬆和蕭娜都看呆了,畢竟吉美如雖然也是教官,但和她們一樣,同樣是女生,大不了幾歲,她是怎麼能做到這一步的?
“陳良!陳良?”
吉美如跑去查看陳良情況之前,還不忘用武裝帶將昏迷過去的司徒南海雙手牢牢捆在一起,以避免他一會兒醒了之後又一次發瘋。
吉美如跑到陳良身邊,看到後者整個人都鑲進了泥裡,便忍著胳膊的疼痛,將其從地麵下摳了出來,並讓他麵部向上。
陳良滿臉血汙伴隨著淤泥,雙目緊閉,似乎已經沒有了呼吸。
吉美如趴在他胸口聽了一陣,緊接著雙拳抱在一起,狠狠砸在陳良的心臟處,給他來了一個暴力版的心肺複蘇。
一下、兩下、三下,陳亮“噗”的一聲,將口鼻中的泥汙猛地噴了出來,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吉美如知道,這小子的命算是保住了,但仍然不知道他的傷勢如何。
“長......長官,同學......女同學......”
陳良剛清醒過來,便想要確認蕭娜的安全。
吉美如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同學我已經救下了,司徒南海也被我撂倒了,她在很安全......不過這個司徒南海,失心瘋了嗎?他怎麼能乾出這種事?”
要說吉美如的吉家,和司徒南海的司徒家,也算有些淵源,他們兩家還是沾著一些姻親的。
吉美如回想了一下,自己似乎聽家裡的長輩提起過,這司徒南海以前看上了一位出身貧寒的姑娘,兩人悄悄私定終身,女方還懷了孕,但在家族,特彆是他父母得知後,極力反對這個婚事,還試圖用金錢讓那女孩離開他,但沒想到司徒家的金錢攻勢卻在那女孩麵前失去效果,一氣之下,司徒家不知采取了什麼極端的手段,反正那個女孩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在司徒南海的麵前出現過,隻留下一封信,一封分手的訣彆信。
據說司徒南海得到那封信後整整一個月沒有走出家門,或者說沒有走出他的房門,他不吃不喝,不哭不鬨,甚至連覺都不睡,最後還是他的父母擔心,無奈之下用上了麻醉的方法才讓他睡了過去,並且打了營養針維持生命。
據說在那之後,過了半年左右司徒南海就走出了陰影,但他卻要求到部隊參軍,不依靠家族的力量,從小兵做起。
原本他的家人長輩是不同意的,但這一次司徒南海頗為堅決,司徒家又想著又一個子弟能夠投身軍武也不錯,表麵同意了他的要求,背地裡仍然在運作,替他的未來修橋鋪路。
司徒南海平時在軍營部隊裡表現的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卻不曾想他的內心一直住著一個惡魔,一個對之前那件事耿耿於懷,使勁鑽牛角尖的惡魔。
娜娜,蕭娜?司徒南海以前的女友似乎也叫娜娜,莫非是蕭娜的出現勾起了他深藏內心的那段回憶,這才致使他失控?見鬼......即便如此也不能傷害無辜的人啊!
吉美如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原諒司徒南海的所作所為。
司徒南海現在的行徑已經和一名罪犯毫無差彆,甚至更加嚴重!
傷害戰友,傷害自己的學員,還企圖傷害自己的長官,他已經觸犯了身為一名士兵最不能夠觸犯的所有紅線,連被原諒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