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左司馬府內發生了一件怪事。”
“何止,左司馬還病倒了呢。”
“你們快彆打啞謎了,快說是怎麼回事?”
“就是左司馬劉意劉大人的夫人,胡夫人昨晚在府中消失了,無聲無息的沒有絲毫線索,司馬大人把府邸都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真是怪哉。”
“就是就是,這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了。”
“除了這件事,還有司馬大人無緣無故開始頭痛,聽說請了宮中禦醫都沒有用,老遠就能聽到慘叫聲。”
“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前些天,才發生了鬼兵劫軍餉之事,昨晚又發生了這樣的怪事,我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不是,你們怎麼走了。”
“旭文兄,國事可不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可以談論的,所以,告辭。”
“誒,我不說了,彆走呀……”
第二日,市井之內非常的熱鬨,茶樓酒肆中、街邊小巷內,到處都在談論昨晚發生的事情。
坐在馬車內,李觀棋摟著紫女的腰,聽著街上的談論聲,不由古怪道:“韓非一回來就發生這麼多事,你說韓王安會不會因此更加討厭他。”
“大概吧!”
紫女輕笑一聲,經過這些年的持續觀察,韓非確實是有不世之才,隻是這運氣方麵有短板,白天趕路遇大雨,晚上走路踩中坑,太衰了。
“算了,不說這個,這就是你們給他準備的禮物。”
李觀棋拿起麵前的機關盒子,在手裡拋了拋,早在前幾日他們就接到了潛龍堂的易寶邀請函,現在就是去參加,而韓非昨日歸來當晚就收到了潛龍堂的邀請函,這次也會參加。
因此,衛莊和紫女兩人便將前日鬼兵劫軍餉的關鍵之物‘水消金’,借助這次易寶的機會交到韓非手中,算是一種另類的投資。
“嗯。”紫女柔聲說道:“這是縱橫一派的機關盒子,想要打開需要找到規律,是衛莊給韓非設下的第一道考驗,之後軍餉之事是第二道考驗。”
“怪不得衛莊小小年紀就白了頭,這整天想東想西的,費腦子,頭發哪能不白的。”李觀棋放下盒子,對於衛莊這種考驗嗤之以鼻,彆看他現在高傲矜持玩智商,後期還不是被韓非PUA,成了對方最忠實的朋友(棋子)。
雖說後續衛莊成了新一任的鬼穀子,給自己找回了臉麵。
但曆代鬼穀子一人之力,卻強於百萬之師,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
而衛莊身為鬼穀子卻是一件事都沒辦成,還落魄到做殺手組織老大的地步,算是千百年來,混的最差的鬼穀子了。
隻能說,鬼穀子上限無法評價,下限評都不用評,就是衛莊這獨一份了。
“籲……”馬夫拉緊韁繩,跳下鞍座,拿出梯子,道:“東家,潛龍堂到了。”…。。
李觀棋先出了馬車,扶著紫女下了車,轉身看著潛龍堂的招牌,心中一片唏噓,當年就是在這裡,他借著空界之能獲得了第一本武功秘籍,時間如水,也過去六年了。
短暫的緬懷後,李觀棋和紫女在侍女的帶領下,來到了易寶大會的大廳。
這裡的設計非常巧妙,宛若一個《易經》中的八卦,八個方位對應著八個單間,各自用天乾之數標注,甲、乙、丙、丁、戊、己、庚一一辛標注,均掛有精美的紗簾,外麵的人無法看清裡麵,隻能看到大概人影,裡麵的人卻是能看清外麵。
而在這八邊而立的單間的正中央,有一個桌案,其上八角而立,對應著八個單間,八角之上,可用來放置各自此次所要易寶之物。
此時八個單間內已經有幾人端坐,李觀棋掃了眼丙字閣的荊軻,乙字閣的燕丹,與紫女走進庚字閣,在案台後坐下。
兩人坐下立即就有侍女端著酒壺、酒杯,要為兩人珍酒,但李觀棋擺擺手,侍女見狀立即恭敬的端著托盤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