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堝皧锛屾斁鏉劇偣(1 / 2)

墨燃好好割著稻子,?忽然身後一隻手揪住自己的腰帶往下扯,這感覺也是夠驚悚的。

回頭一看是楚晚寧,而且還是差點要摔倒的楚晚寧,?就更驚悚了。

墨燃忙丟了鐮刀,回身去扶他,?但楚晚寧撲得太慘,?幾乎半個身子都要落地了,?扶也扶不住,隻能用抱的。那淡淡的海棠花香,?和白衣飄颻的人一起,?結結實實摔在他懷裡,墨燃不假思索便摟住了他,?原本臂彎裡攬著的稻秸散落一地。

“師尊,?你怎麼來了?”他驚魂未定,?“嚇了我一跳。”

楚晚寧:“……”

“這水田裡很滑,?要小心點啊。”

懷裡的人低著頭,?也不吭聲,已經尷尬地說不出半個字來。倒是那唱歌的川女還在不依不饒地拉嗓子:“我拉著——郎腰帶——哎——到底幾時來——”

楚晚寧猶如被冷電觸到,猛地收了拉著墨燃衣帶的手,站穩了身子。他喘了口氣,猛地把人推開,神態雖然依舊算是平靜,?但眼睛卻亮得驚人,?瀲著波光,?明明早已手忙腳亂,卻還偏偏強作鎮定。

“……”墨燃忽然瞧見他的耳墜紅了。

很好看的色澤,皮膚淡緋,像是枝頭嫩桃,他忽然想起來前世含住這個耳墜是什麼滋味,想起來自己每次這樣做,楚晚寧都會細細地發抖,縱使極不甘心,最終也難逃在他懷裡,鐵骨也成春泥。

喉頭攢動,墨燃的目光禁不住變得幽深起來……

偏生楚晚寧這時怒發衝冠,也不知在生誰的氣,銀牙咬碎道:“看什麼!有什麼可看的!”

猛地回神,心中發涼。

畜生!

自己曾經因為一己私欲,做了怎樣對不住師尊的事情?師尊如此傲骨,又怎會甘願雌伏?莫說雌伏了,他這樣清冷之人,便是情·欲都本不該有的,自己怎可再想這大逆不道之事!

墨燃連連搖頭,腦袋甩的像撥浪鼓。

楚晚寧又怒道:“你搖頭擺尾做什麼!很好玩麼!”

“……”墨燃又立刻不搖了,但瞄了他一眼。

這個人明明是羞恥,卻又習慣性地拉了惱怒這張麵具戴在臉上,瞧仔細了,倒也容易分辨他眼裡的色澤。

怕是覺得當著徒弟的麵跌倒,還是因為一隻呱呱亂叫的青蛙跌到,十分丟人吧。

好可愛。

墨燃忍不住笑了起來。

豈料他這一笑,楚晚寧更為憤怒,一雙黑眉怒豎,竟是連鼻子都要氣歪:“你又笑什麼?我就是不會種田、不會耕地,有什麼好笑的!”

“是是是,不好笑,不好笑。”墨燃好言哄他,果然立刻收斂了笑容,變得一本正經嚴肅起來,可唇角的笑痕隱去了,眼底的卻遮不住,依然光華明亮,說不出的燦爛。

忍了一會兒,這事兒似乎要就此翻篇,可偏生這時,那隻成功蹦躂到了壟間的青蛙鼓著腮幫,又趾高氣昂地“呱呱”兩聲,似在示威。

墨燃破了功,沒有忍住,把臉一偏,手掩在鼻尖下似要以一聲咳嗽掩蓋過去。

但沒掩蓋好,還是“噗”地一聲笑了。

“………………”楚晚寧簡直要氣瘋,拖泥帶水地準備爬上壟間,卻被墨燃喊住了。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如果是平時,墨燃是會直接拉住他的。但是今天他沒有,他懷裡還有楚晚寧的熱度,鼻尖似乎還縈繞著楚晚寧衣服上的海棠花香。

他覺得心很軟,想要化掉。

但他不敢讓心化掉,眼前的這個人是那麼好,他要把他捧著供著,當神仙般敬重,不願意再用自己的粗鄙,去傷他半分。

於是他隻喊他:“師尊。”

“怎麼,還沒笑夠?”楚晚寧斜眼乜他。

墨燃的梨渦很好看,裡頭並不是嘲笑,而是溫柔:“你想學著玩玩麼?我教你,其實一點都不難。師尊這麼聰明,肯定一學就會了。”

當墨燃手把手教他怎麼割稻子的時候,楚晚寧忍不住想,自己明明是來偷師的,怎麼就成了來拜師的呢?

真是亂了套。

可是墨燃教的很認真,也很仔細,看著他笨拙地手法,並沒有笑他。

他的眉毛漆黑,墨一般深刻,五官較年輕時比,有著刀劈斧削的銳氣,這樣的相貌原本是英俊裡帶著些蠻橫的,但偏偏他目光柔和隱忍,似乎藏了許多心事,又似乎沒藏,隻因溫柔太深,歲月太沉。

“就是這樣,要用巧勁,明白了嗎?”

“……嗯。”

楚晚寧就按他說的去割,可惜還是不太靈活,平時都是玩些硬木頭,這些軟綿綿的稻梗反而叫他束手無策。

墨燃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伸出線條勻稱,肌肉緊實的胳膊,幫他調整了一下握鐮刀的手。

肌膚的相觸隻在瞬間,墨燃不敢多碰他,楚晚寧也不敢讓他多碰。

明明一個是無處宣泄的激流,一個是幾近乾涸的窪澤,明明他進入他,就可以嚴絲合縫纏綿悱惻,他不再兀自洶湧找不到出口,而他也可以被灌溉澆潤舔舐皸裂。

可偏生就互相躲著,避著。

他在他身後教他:“手指再下來一點,小心不要割傷了自己。”

一個無比硬氣地說:“知道。”

“再放鬆一點,你不要這麼僵硬。”

“……”

“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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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可墨燃越這麼說,楚晚寧背脊繃得越緊,手越僵。

放鬆放鬆,他又何嘗不想放鬆?但說的輕巧!墨燃就在他身邊咫尺遠跟他說著話,他的呼吸甚至就拂在他耳背,氣流是灼熱的,沉重的,有著這個男子獨有的野性味道,他讓他怎麼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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