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喬梁剛回來,沒空聽彭白全和邱陽新彙報案情,再加上案子目前還沒突破性進展,所以彭白全和邱陽新昨天沒有急著過來打擾喬梁。
不過喬梁呆在京城的這幾天,兩人也都跟喬梁保持著電話聯係。
這會看到兩人過來,喬梁笑著起身,一邊道,“彭局,邱隊長,這幾天可是辛苦你們兩位了。”
彭白全聽到喬梁這麼說,當即道,“喬書記,我其實還好,談不上啥辛苦,辛苦的主要是邱隊長,他這幾天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
喬梁看向邱陽新,“嗯,看上去是有點憔悴,邱隊長,你可得自己保重身體,辦案很重要,但身體更重要,你們係統是高危職業,每年因為過度勞累猝死的案例可不少,要引起重視。”
邱陽新笑道,“喬書記,您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何況我還年輕,今年我們局裡安排的例常體檢,我各項身體指標都好得很。”
人就是這
樣,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總會覺得離自己很遙遠,喬梁此時對邱陽新這話很不以為然,道,“邱隊長,你這麼想是不對的,這要是體檢都沒問題就意味著萬事大吉,那每年就不會有那麼多心臟猝死的病例了,人還是要防患於未然的。”
彭白全聽到喬梁這麼說,及時補充了一句,“喬書記,我剛剛上樓的時候還在和邱隊長開玩笑說打算給他簽發一張強製休息令,必須強製他休息幾天,這眼看著一年就要過去了,邱隊長今年的年假還沒休呢,我剛才就跟他說要好好休個假,讓長期緊繃的身體得到一個放鬆和休息。”
喬梁點頭道,“嗯,這個很有必要。”
三人扯了會閒話,喬梁再次強調讓邱陽新勞逸結合注意休息後,邱陽新滿口答應的同時,也把話題拉回到正事上,同喬梁彙報田旭一案的進展。
案子目前暫時沒有大的進展,田旭除了承認打了督導組的人外,其餘的一概不認,也不配合辦案人員的審訊,搞得辦案人員很是惱火。
對於田旭的意圖,辦案人員心裡也很清楚,對方隻承認打了督導組的人,因為這是對方賴也賴不掉的,尤其是涉及到督導組,再加上當時又是在街道上,目擊者眾多,田旭也清楚自個沒辦法睜眼說瞎話,而趙青正也不敢在這件事上顛倒黑白,所以田旭很爽快地承認了這事,反正打人撐死就是一個尋釁滋事,罪責不大。
喬梁在聽完邱陽新的彙報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個田旭,竟是一點都不配合,不過仔細想想,這也在意料之中,對方要是能老老實實配合那才怪了,而對方隻承認打人一事,分明是打著避重就輕的如意算盤。
沉思片刻,喬梁道,“邱隊長,不能隻在田旭身上下功夫,如果王笑的死確實是田旭指使人乾的,那具體經手的人是誰?把幫他做事的人挖出來,到時照樣能把案子辦成鐵案。”
邱陽新點頭道,“喬書記,您放心,您說的這個方向,我們也在努力。”
一旁,同邱陽新一塊過來的局長彭白全,看似平靜的目光下,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喬梁轉頭看向彭白全,“彭局,你有什麼想法?”
彭白全坐直了身體,正色道,“喬書記,邱隊長做的已經很好了,而且他對案子的琢磨以及對偵辦方向的思考其實比我想的更周到更完善,我還沒真啥彆的想法。”
喬梁笑道,“彭局,我看你這是當起了甩手掌櫃。”
彭白全跟著笑,“喬書記,我倒是不想當甩手掌櫃,但邱隊長太能乾,我怕我瞎指揮反而耽誤了辦案,說實話,案子讓邱隊長全權負責,比我親自抓辦得更好。”
邱陽新聽到彭白全這麼說,連忙道,“彭局長,您千萬彆這麼說,您才是我們的主心骨,局裡要是沒有您這根定海神針,我們乾啥事都心裡沒底。”
彭白全笑著搖頭道,“邱隊長,你還謙虛起來了,你的業務能力擺在那,喬書記也是心知肚明的,你呀,就彆謙虛了,我現在的任務就是給你辦案搞好後勤保障,讓你心無旁騖地專心辦案。”
邱陽新道,“彭局,案子還是得在您的領導下才能辦好,光靠我肯定是不行的。”
彭白全微微一笑,擺手道,“邱隊長,你過分謙虛了。”
邱陽新還要說什麼,喬梁笑著插話道,“好了,你們就彆互相謙虛了,依我看,離了誰都不行,彭局是負責中軍指揮的主帥,邱隊長是負責衝鋒陷陣的大將,你們是相輔相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