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忍受得到又失去的感情,幾十年之後陸離還是這個樣子,可她們已經老了。
金丹期的壽命太長了,長的可以生不如死。
陳玉樓給陸離豎起大拇指,這你都能狠心拒絕。
陸離滿臉苦笑,桃花運太旺也不是好事。
酒宴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受到影響,大家依然興高采烈的喝著。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這句詩也是這些土夫子的寫照。
酒足飯飽,還清醒的人攙扶著已經不省人事的離開。
紅姑娘走時深深的看了陸離一眼,似乎要把這個男人記在心裡。
陸離不知道被元嬰期大佬盯上是什麼感覺,想來不會比這個還讓人驚心動魄了。
夜已深,陳家後院一處涼亭中。
陳玉樓愜意的坐在石墩上和陸離喝著茶。
“難得有這麼清淨的日子啊。”
陸離側眼看了看他。
“珍惜這會兒吧,能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
“是啊,我身上的擔子太重了,數萬張嘴指著我吃飯,這一周是我接手後最清閒的時光,有你在這,我才心裡有底。”
“對了,你以後怎麼打算的,就一直這麼修道修下去?我看紅姑娘挺好的。”
陳玉樓感覺陸離這個人一直像在霧裡一樣,你能接觸到他,可是卻永遠讓人看不清。
望著天上圓圓的月亮,自己曾經的家鄉月亮也這麼圓。
“我啊,當然一直修下去,從被師父撿到那天起,我的命運就注定了,我就是想讓師父修成正果,讓茅山興盛,道氣長存。”
陸離笑了一下,“不怕你笑話,我也挺想為咱們這個民族國家做點什麼的,他們太苦了。”
“所以你就針對扶桑人,你是不是感覺到他們有什麼問題。”
手指點了幾下桌麵,陸離決定還是告訴他一點東西。
“他們其實在神州布局上百年了,那是什麼樣的心思?很多方麵都被滲透了能沒圖謀嗎?”
陳玉樓低頭思考良久,最後定下心思。
“我不懂那些,不過我知道你是我朋友,你決定的事我肯定支持,需要我做什麼你說就是了。”
陸離給陳玉樓續上茶,用溢出的茶水在桌上寫下一個字。
陳玉樓上眼一看是個穩字。
“這是何意?”
“卸嶺的勢力已經很大了,說你們獨霸湘西也不為過,你們,一是沒騰出手,時局未定。二也是怕被彆人漁翁得利。”
陸離歎了口氣,卸嶺倒下了才有後期老九門的興盛。
“你現在需要考慮未來怎麼走了,是低調發展還是奮力一搏,不管哪一種都要穩住根基,像這次貿然行事萬萬不可了。”
額頭冷汗溢出,聽了陸離這番推心置腹的話,陳玉樓才幡然醒悟。
原來卸嶺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說是烈火烹油毫不為過,一步錯就是萬丈深淵。
“沒有你這番話我還不自知呢,往後卸嶺是要開始低調行事。”
“省城除了你們不是還有其他派彆的土夫子嗎?捧起來幾家,也好分散一下你們身上的目光。”
陳玉樓拍手笑道:“還是你損,這是個好主意,過後我就聯係他們幾家,給他們加加擔子。”
陸離心道,老九門也該有點苗頭了,現在是1916年,自己熟悉的那些人還都是個娃娃呢,都隨緣吧。
“和你說一聲你這邊事情已經了了,我明日準備回任家鎮了。”
雖然知道分彆在所難免,可陳玉樓心中還是不舍。
自己手下弟兄是不少,可能交心的朋友就陸離這一個。
“不多待幾天嗎?從你來就一直在忙,都沒好好招待你。”
“修道之人不講就那些,出來已久,義莊不知道怎麼樣了,過段時間我還要去趟茅山。”
見陸離語氣堅決,陳玉樓不再強求。
“好吧,明天兄弟為你送行。”
二人又閒聊了幾句,因為陳玉樓身體還沒恢複,陸離便讓人送他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