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斯內普已經很少回蜘蛛尾巷了,他大多時間都住在霍格沃茲。
他難得回來取一點藥材,久違在客廳裡享受了片刻的安寧,沒有老蜜蜂的叨擾,也沒有學校裡愚蠢的小巫師。
可是像蒼蠅一樣的聲音,總是毫無阻礙地鑽了進來,他抬眼就看見了在窗戶下的兩個麻瓜小孩的腦殼,一黑一棕。
斯內普疑惑了麻瓜屏蔽咒的效果,可是兩者對這間開著燈的屋子仍視若無睹。
他眯起眼睛觀察起兩個人,麻瓜?不對,其中一個有些奇怪,啞炮?不對,啞炮可以看見這幢房子。
他找了找書架上的書,翻看之後確定了原因,一個即將第一次魔力暴動的小巫師,隻有這樣才會出現這種奇怪的現象。
可是看年齡他已經快要11歲才對,很少有小巫師這麼晚才魔力暴動,不過他並不想管。
隻是等兩人聊完離開,至於兩人聊的內容,嗬,他對麻瓜世界的東西並不關心,可是聽了一會後。
斯內普皺著眉取消了對兩個人的屏蔽,看著那雙幽綠色的眼睛,“真是令人又驚又喜,我的窗下多了兩個吵鬨的小孩。”
男人的出現像是個意外,他用烏黑的眼睛注視著柯勒,許久,在柯勒感覺空氣都要凝固時,男人開口了。
“很好,在蜘蛛尾巷也有著——”他停頓了片刻,想到了麻瓜世界不知道格蘭芬多,“勇士,嗬。”
那聲嘲諷的笑在泰格和柯勒的頭頂回蕩,貫穿了兩人的身體。
這個男人真的,真的,太蜘蛛尾巷了,泰格再一次感歎,自己真應該去上學,他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這個男人。
“先生,我們並非有意打擾您的早晨,”柯勒開口了,頂著那雙仿佛能夠穿透人心的眼睛,“是我們愚蠢地沒有注意到您的房子,請您原諒我們的無知。”
泰格的左手在發抖,這是他生存的本能。可是眼前的男人並非十分健壯,看上去還有些瘦削,但身體的反應在告訴他,這個黑漆漆的,濃霧一般的男人很危險。
太陽已經漸漸升起,那久久不散的霧氣也散了些。可煙囪下的角落裡的屋子,依舊無人問津。柯勒腦中的濃霧也散開了,他抓住了刹那靈光——這個大鼻子的男人是一名巫師。
是麻瓜屏避咒,和那個酒館一樣的咒語。
才讓位於蜘蛛尾巷的這裡如此寂靜,無人問津!
才讓自己能忽略掉這麼一幢亮著燈的屋子,在彆人的窗下正大光明的密談。
這是天下最大的笑話了,比利茲夫人那個瘋女人奔波於報社與偵探事務所,不斷地追尋這些神秘的家夥。
但就在她屋子的旁邊,她的鄰居,就是個巫師。
一直在找魔法的比利茲求而不得,自己反倒接二連三和這群奇怪的家夥產生聯係。
在不斷追尋他們的麻瓜身邊,這樣隱秘地生活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柯勒很想就這樣問麵前的男人,但泰格還在旁邊,
斯內普抱胸站立,烏黑的眼睛,烏黑的頭發,烏黑的外套,扣子嚴嚴密密地扣到脖子。
銳利的目光掃過了泰格,最終停留在柯勒的臉上。
泰格上前一步把柯勒擋在身後,他比柯勒要高,斯內普的視線被他充滿攻擊性的表情擋住了。
"嘿!這位先生,如果你想要動手也要考慮好後果,我們可不是沒有背景的可憐鬼!知道獅頭幫嗎?"
“那裡的老大已經收留我了!”
柯勒想要阻止泰格,斯內普倒是毫無反應,隻是眯了眯眼。
"更何況隻用牙齒,我也能從你的身上撕下一塊肉!"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蜘蛛尾巷的麻瓜依舊和這巷子一般,又臟又硬。
斯內普不想再繼續這無聊的遊戲了,他的聲音變了調,一句柯勒聽不懂的咒語從他的嘴裡流了出來。
他的嗓音低沉又黏稠,像是那條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