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質更緊實些。”
“牙也更尖。”
“力氣也猛。”
雙胞胎的喬伊和喬治一人一句,女士的副官掀了他們的底:“你們隻釣到過爛靴子和破麻袋,彆以為我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門廳內的愚人眾都跟著笑,他們不是不喜歡笑,隻是不習慣無緣無故的笑而且通常笑點都比較高,多以才會顯得格外沉悶無趣。
伊凡坐在角落裡認真清空自己的盤子,時不時摸一把那張提款單。離島也有北國銀行的分支機構,他等著拿到這個月的薪水後就要把它們一並寄回至冬。
——希望二百小姐在使領館能生活得久些,如果能夠實現的話下一個冬天家裡的日子將會好上許多。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烏有亭結賬日的第二天駐紮鳴神島的愚人眾傳回重要消息。女士大人圓滿完成對九條家的拜訪,已經在返回離島的路上了,晚飯務必要準備得豐盛些。這是至冬人自己的工作,二百得知訊息後並沒有擠到前麵去積極展示自己,反而非常低調的躲在臥室裡裹著被子睡了一整天。
她與女士的見麵隻有柊家的那一回,到現在柊慎介也沒說明白究竟是把她送來至冬人這裡跟哪一位執行官“共事”。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乾脆撞大運一樣的賭,撞到誰算誰。也正是因為這段時間執行官們都不在,疑似摸不到太多有價值的情報,勘定奉行府才沒有派人前來“探望”二小姐。
一覺睡到傍晚,伊凡敲門送了兩次飯,廚房再忙也沒有忘記使領館內還住著一位“客人”。
天黑以後女士終於回來了,她抬高下巴,邁著傲慢的步伐走進使領館大門,二百換了稻妻少女的正裝站在副官身邊等待向此間暫時的主人獻上問候。
“【女士】大人,舟車勞頓您辛苦了,請問有什麼能為您做的嗎?”副官用一種堪稱狂熱的語氣問候她,執行官走過時他的身體居然微微顫抖。
身穿黑紅色禮服長裙的美豔女子停在二百麵前,她轉身麵對她,居高臨下的詫異道:“這是什麼?我是說……這是誰?”
“是這樣的……”副官小雞仔似的跟在她身邊花了一分鐘說明事情來龍去脈。也許女士今天心情好,她耐心聽完了副官的彙報,並沒有當眾斥責他。
“你不應該放她進來。”她上下打量著麵前矮墩墩的少女,突然疑惑的皺起眉頭:“看上去有點眼熟,但我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你,你來說說看?”
“您好,在勘定奉行府的宴席上,我在下首處陪坐。”
說得好聽些那叫陪坐,實際上彆人都坐著二百隻能跪著。
女士更疑惑了:“你來這兒幾天了?”
她分明記得那個跪在席尾低著頭軟綿綿的女孩瘦得堪比柴蘆杆子,麵前這姑娘雖然離豐滿還很遠,但也當得一句健康……總不能是使領館給養的吧!
“我來這兒馬上就要滿一個月了。”二百有一答一,不顯擺也不逞能,主打一個老實本分。
得,還真是至冬使領館給人喂胖了。
女士冷哼著笑了一聲:“嘴還挺壯,是阿蕾奇諾會喜歡的那種小崽子。”
“阿蕾奇諾”是誰二百此前並無耳聞,不過能與執行官交好並被她提在嘴上的隻能是另一位執行官,今日份情報收集工作GET。
“嘖,稻妻人真是麻煩!”女士有些煩躁的看了二百好幾眼,掀起眼皮壓下視線,又掀起眼皮又壓下視線。活像一隻驕傲端莊的大貓在嫌棄幼崽……揮舞著四條小短腿兒在泥水溝裡各刨各的、的那種。
就愚人眾們從訓練營裡帶出來的糟糕廚藝也能把這孩子養結實,她在勘定奉行府過得大概也不是什麼人日子。
女孩漂亮的異色眼睛裡有一團火焰,羅莎琳熟悉的火焰,每次照鏡子時她都會從鏡中看到。
“要留下也不是不行……”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換了好幾口氣,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幸災樂禍:“不過我身邊已經有副官了,還算能乾,在那堆破紙真正落地實施之前我這兒沒有你的位置。如果你一心想留在至冬使領館裡,那就跟著斯卡拉姆齊去一段時間吧,看在同鄉的份兒上他打人時或許能下手輕些。”
【散兵】那家夥臉臭嘴更臭,派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在他身邊,要是他把人罵哭那可就有樂子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