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姚喜收拾好又打起精神進了殿裡。她忽然覺得太後娘娘挺粘人的,一刻離不得她似的,稍微不見了一會兒就找。難道是怕她沒還上萬兩銀子就又逃跑了?果真如此那娘娘真是神機妙算,她還真是這麼打算的。
萬妼見姚喜來了起身道:“伺候哀家睡下!”昨夜寢殿被姚喜占了去,她隻在暖閣湊合睡了一小會兒,一大早的陪馮乾馮儀兩兄妹說完話更乏了。
伺候娘娘睡下是啥意思?娘娘是要睡覺還是要睡她啊?
姚喜不安地想著,見太後娘娘已經走向了寢殿,隻得加快腳步跟了上去輕輕扶住了太後娘娘的手。
進了寢殿,萬妼張開雙臂等著姚喜替她更衣,見姚喜愣著滿麵愁容的不知在想著什麼,厲聲道:“姚公公!傻愣著想什麼呢?等著哀家自己更衣?”
“娘娘恕罪。”姚喜緊張得眼睛盯著彆處,開始動手替娘娘解開衣衫。她忽然不敢看娘娘了,明明在瀾液池那次替娘娘寬衣的時候她心如止水,今日卻有些手足無措。
萬妼看姚喜彆開了臉故意不看她,耳根也微微泛紅,手也有些抖。她不怪姚喜扭捏,更不怪姚喜沒伺候好,因為這才是在愛慕之人麵前該有的模樣。
“姚喜。”萬妼喚得溫柔。
姚喜心裡又是一咯噔。糟了!娘娘叫她大名了,不妙之兆啊。“奴才在。”
“侍寢。”萬妼無意戳穿姚喜的女子身份,隻是看著她因為自己害羞無措的模樣忽然有些動心。她想把姚喜摟進懷裡把玩的衝動,在得知姚喜是女子之後有增無減,隻是一直忍著。現在她很想抱抱姚喜,哪怕隔著衣裳也好。
“娘娘!奴才的刀口真的很嚇……”姚喜還想用刀傷不願示人做借口。
話還沒說完就被萬妼打斷了:“哀家不看你的身子。”
“奴才會儘快還娘娘那萬兩的!”姚喜在恐懼不知不覺地往門口退,可是退了幾步就停下了,寢殿大門是關著的,還是她親手關上的。
萬妼被姚喜脫得隻穿了套薄而合身的衫裙,短衫和裙子都是淡雅清透的韭黃色,隱約可以看到衫裙下美好到令人窒息的身體。她走過去伸手撐住門扉,笑著對姚喜道:“那這次算利錢?”
說完用左手掐住姚喜的腰,姚喜不安地扭了扭,可是她和太後娘娘離得太近,幾乎身子貼著身子,一扭動反倒蹭到了太後娘娘。
萬妼壞笑著警告姚喜道:“公公可彆勾哀家。”
姚喜不敢再反抗,好在太後娘娘也沒有解她的衣裳。她瞪大了眼,看著娘娘慢慢吻了過來……可愛的娘娘依然隻是親住了她的嘴,沒有任何後續動作。
聞著娘娘身上好聞的味道,感受著娘娘香軟的嘴唇的摩擦,姚喜突然特彆放心。以太後娘娘的純情程度,恐怕春心驟起想對她做點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想到這裡姚喜“噗嗤”笑了出來。
這一笑實在很壞氣氛。
尤其是她還和太後娘娘嘴對著嘴!“娘娘……我不是故意的……”姚喜有種大難臨頭的預感。
萬妼看姚喜臉上還有未散儘的笑意,並沒有生氣。小丫頭片子,親一口就高興得藏不住笑了?這麼想著萬妼又吻住了姚喜。
姚喜被吻得很不舒服,時不時地還有點疼。娘娘的親吻隻有兩個動作——摩擦和擠壓。似乎為了緩解被娘娘親吻的不適感,姚喜閉上眼張開嘴,輕輕含住了娘娘的唇瓣。這個動作很危險,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隻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很想這麼做。
或許是被吻得太不舒服?或許是好為人師想告訴娘娘正確的接吻方式?又或許……姚喜不敢再往下想。她半睜開眼望著娘娘,心跳忽然變得很快很快。
萬妼第一次得到姚喜的回應,吃驚得睜開了眼。姚喜離她很近很近,睫毛像沾了晨露的墨綠色鬆針,一顫一顫的。眉頭輕蹙著,像是有什麼解不開的心事,明明剛才還沒有的。
嘴唇被吸/吮得很舒服,萬妼不由自主地輕哼了一聲,輕哼時嘴剛張開一點,姚喜的舌頭就趁機鑽了進來。她的舌頭正被擠壓得無處安放,東躲西藏,姚喜的舌頭忽然退了出去。萬妼好不容易能喘口氣,在角落委屈了許久的小舌頭也終於能伸直了,可是舌頭剛伸直就被再次吻過來的姚喜含住了……這一吻,吻得萬妼精疲力儘。
狂熱的深吻後是溫柔的纏綿,姚喜捧著太後娘娘被吻到羞紅的臉,心臟猛地疼了一下。
如果自己是個真太監該多好啊!就不用逃出宮去了。
她忽然在想,如果告訴太後娘娘真相,娘娘知道自己被一個同是女子的人吻了,是會覺得不適,還是覺得開心呢?如果再告訴太後娘娘,她進宮可能牽扯進了某個陰謀,不離開皇宮會有人害她,娘娘又會不會像昨日在林昭儀宮裡與皇上相抗那樣,竭儘全力保護她呢?
娘娘也許會!但她不敢冒險,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沒關係,可是不能連累蘭貴人和姚家人啊。
她是一定要出宮的。隻是一想到被她教會接吻的太後娘娘,有朝一日也會這樣去吻彆人,心裡忽然之間很難受。
“娘娘……”姚喜手捧著太後娘娘的臉喚道。
萬妼聽到姚喜喚她,緩緩睜開了眼,從剛才如夢似幻的感覺找回了點精神:“嗯?”
千言萬語卡在了喉嚨口,姚喜定定地望著太後娘娘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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