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龍原本就是古玩圈人儘皆知的混子,喇嘛也是潘家園“知名”騙子,再加上林然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正所謂三個人一台戲,效果可見一斑!
路人和攤販都沒了做生意的興致,想看看事情究竟會如何發展。
剛才在勸林然不要買旦增歐珠攤位文玩的老者,此時才恍然大悟。
隻是短暫交流就看出林然知識淵博,原來竟是被宋學茗認可的新秀。
琉璃廠的鬨劇他沒能趕上,眼下的好戲可不容錯過。
“楊建龍為人囂張跋扈,但有錢有勢,收藏了不少寶貝,非常人可企及。”
“喇嘛騙子擺攤十一年,自稱為了完成師傅的遺願,至今沒能賣出去。”
“林然,謎一樣的人物。”
“他們之間的鬥爭,有趣,有趣。”
老者拿出把紙扇,仿佛說書人一般為周圍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講解起來。
楊建龍看到周圍人越聚越多,心中得意不已。
上次在琉璃廠,被林然當眾羞辱,現在,他要加倍奉還。
林然心中則是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真是服了楊建龍,他又不需要撿漏,整天卻以破壞彆人的交易為樂。
不由語氣強硬了起來:“我買什麼東西,需要跟你交待嗎?”
“再怎樣我也不至於把古人的開塞露當傳家寶掛在脖子上。”
“還有你的人工八眼天珠,賣給收破爛的能賺五毛錢不?”
既然
撕破臉麵,林然也不用給他麵子,當眾揭短。
圍觀群眾發出了哄笑聲,他們隻知道血煞天珠的事,卻不想還有開塞露玉墜之事。
楊建龍的臉一陣紅一陣綠,正不知如何應對時,看了一眼吳友。
吳友點了點頭。
“林然,你不要血口噴人!誰都會有看走眼的時候,你現在不就是被騙子給騙了嗎?”
“你憑什麼說彆人是騙子?”林然反問道。
“憑什麼?就憑他擺攤十一年,他還記得寺廟的位置不?”楊建龍口才也了得。
既然羞辱不了林然,就羞辱他身邊的人,間接貶低對方。
麵對圍觀群眾的取笑,旦增歐珠不以為意。
反而是勸說林然:“沒關係的,我已經習慣了。”
“你當然已經習慣了,因為你就是騙子。”楊建龍趁勝追擊。
“楊建龍!”林然本來興致勃勃地來淘貨,現在被擾亂了興致,更是想起了家中的煩心事,不由加重了語氣。
楊建龍則是冷笑道:“怎麼?你就和騙子成朋友了?”
“你彆太過分。”
“我今天就過分,你想怎麼樣?”楊建龍等的就是林然這句話。
他要刺激林然,讓他接受自己的挑戰。
雖然宋學茗對林然百般重視,但楊建龍始終認為這小子不過是曆史和口才不錯,加上走了狗屎運,才能從他手底下搶走鎏金銅佛。
論真才實學,怎麼也不可能比得過
他的師傅。
“那我倒要問問你,你脖子上的血煞天珠呢?”
“要你多管閒事,老子愛戴就戴,不想戴的時候,天王老子也管不住我。”被提起傷心事,楊建龍怒火中燒,卻隻能吃啞巴虧。
“還行,我以為以你的個性,會做出把血煞天珠強賣給他人的喪儘天良的舉動。”
這確實像楊建龍性格會做出的事,周圍人竟然有人點頭認可。
楊建龍自知理虧,說道:“胡說,我豈會做出強買強賣這種事!”
林然轉念一想,問道:“在琉璃廠,你在我和攤主談好了價格的情況下,強行要收買,不是你?”
被當眾揭穿,楊建龍依舊死不承認:“胡說,沒賣出去的貨,當然有競價自由,這就是市場經濟。”
他厚顏無恥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