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雖然不服,但林然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他也不由點了點頭。
現在,隻剩下最後一件陶器了。
這是一個陶罐,是原始瓷製作的圓腹罐。
罐口廣,折肩,平底,肩上貼有條形係,並刻劃水波紋。
內外均施釉,底部無釉,釉色青中泛黃。
裡麵還有一股潮濕的墓土氣息,取出來明顯沒有經過認真清理。
看不清底部的紋路,但器壁表麵的雙手拉坯隻剩下一個,還有一圈的螺旋紋。
將陶罐倒過來,底部有一道明顯的切割痕。
這道切割痕代表這陶罐,是用經典的拉坯成型法製作的!
因為這方法的出現,改變了商代和西周最為擅長的泥條盤築法,大幅度提升了生產效率。
雖然已經破損了,但依舊可以看出陶器胎質較細膩,製作精良,造型古樸。
林然說道:“這是東周時期的陶罐,時間應該在春秋戰國後期。”
他給出了鑒定結果,刀疤男不服地撇了撇嘴,另外一個人顯得很興奮,笑道:“老大,還是我說的對吧?我就說
刀疤男不滿地瞪了林然一眼,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十塊錢,遞給他的小弟。
華納兒鼓了鼓掌:“不愧是林
小大家,眼力了得,佩服!”
林然把東西放下,問道:“華納爾先生,鑒定已經完成了,不知道你說的賺錢路子是指?”
他明知故問,從華納爾的角度,林然擁有鑒定文物的能力,如果隻是撿漏的話,根本不需要和他們合作。
他看了一眼刀疤男,刀疤男會意,把卷閘門拉了下來。
這一行動不由讓林然感到些緊張,問道:“你們想乾什麼?”
“沒什麼。”刀疤男冷笑著,“隻是想和這位兄弟做個約定。”
“什麼約定?”
“這段時間,你不可以離開西村,我會在彆墅裡給你專門安排一個房間休息。”華納爾從後麵站出來解釋道,“直到我們把東西全部搬走你才可以恢複自由,你看怎樣?”
他們明顯帶著來者不善的笑意。
林然當然不會同意,這裡不是西安,雖然距離家裡有十多公裡,但每天來回還是能做到的。
“你們不妨先說發生了什麼事?”林然毫不退縮地說道,這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服軟。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林然冷笑道:“想必幾位指的是盜墓?”
他忽然揭曉謎底,另外三人不由臉色一冷。
還是華納爾最先反應過來,微笑著說道
:“林先生,我們可不是盜墓賊,隻是考古工作者。”
“再說,要偷東西的話,也得東西有主人。”
“西村
看不出來,華納爾對於華夏語言還頗有研究,竟然能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
林然也是佩服他的厚臉皮,正所謂殺人者兵也,非我也。
簡直就是強盜邏輯!
不過,林然也不打算跟他們硬碰硬,反而是笑道:“華納爾先生,我早就說了,我其實是來賺錢的,並不關心你們做什麼?”
刀疤男卻不買賬:“彆以為你說兩句好話我就會相信你。”
“如果不回去,我的家人肯定會報警的,到時候豈不是更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