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那群人隻是拿錢辦事的混混,教訓一下就可以了,真正的主謀是聚寶閣的王德華。”林然知道楊建龍表達能力堪憂,所以主動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聚寶閣?”鄭學茗皺起眉頭。
提起王德華,他倒是也聽說過他的名字。
在潘家園,唯利是圖的商人不少,但是經常被投訴的,也隻有王德華一家了。
其實在古玩圈,騙錢是很正常的事。
大部分人被騙了,也隻能感歎自己眼力不行,至少不會有人真的把行騙當成主業。
而王德華真是一朵奇葩,他是唯一一個靠騙錢為生的家夥。
這種人沒有被趕出潘家園,背後還是有點本事的。
“小混混們好搞定,但是王德華,要
怎麼處理呢?”鄭學茗皺著眉頭。
現在林然已經算是自家人了,潘家園的內街,也可以算是他家的地盤。
在自家地盤被人欺負了,鄭學茗肯定要想辦法出頭。
隻不過他能想到的方法就是一些正道,比如上門要求他賠罪,或者尋找相關部門介入。
這種手段,很明顯不能起到報仇的作用,反而會助長王德華的火焰。
先前林然就想過要把聚寶閣給覆滅掉,它簡直就是業界毒瘤,隻要他存在一天,潘家園就和假貨,騙子洗不起乾係。
尤其是外地來到潘家園的客戶,在被王德華騙後,很有可能會和陸心雨一樣,覺得京城的古玩商人多為利是圖,對當地的商人起到了巨大的抹黑作用。
從這一點上,除掉王德華,並不僅僅是為了個人恩怨,更是為民除害。
楊建龍聽完後情緒激動了起來,就準備救幾人去把他的店給砸了。
此時林然輕輕皺起了眉頭:“建龍,剛才我和你說的話,你沒有聽進去嗎?”
要是真把彆人店給砸了,現在可是法製社會,彆以為他在外麵混的風生水起,在法律麵前就有特權。
雖然他總說即便京城消失了一兩
個人,他也有辦法擺平。
但那一切的前提都是在沒有進入治安所,如果真的被記錄在案之後,即便他本事再大,能大的過國家部門。
彆自己欺騙自己了。
楊建龍也自知理虧,更加有些摸不著頭腦。
“乾爹,你這麼說,我們是黑的不行,白的也不行。難道我們拿這種老賴一點辦法都沒有?”楊建龍好奇的問道。
他說的其實也沒有問題,因為人不要臉,確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天下無敵。
王德華就是這種人,大部分人第一次行騙的時候,通常都會有些心虛。
而他明顯做這坑蒙拐騙的行當有很長時間了。
但是這麼長的時間,隻是有一些關於他的投訴,既然沒有人上門找他麻煩,還能在潘家園繼續營業。
足以看出,他背後肯定有不尋常的關係。
彆看天樂行在潘家園地位最高,也不能看不起其他的店鋪。
古玩這一行是水非常深的,潘家園也是如此。
楊建龍在潘家園混的風生水起,但是即便他鼎盛時期,也隻是會欺負一下遊客和攤販,從來不敢對開店的人動手。
潘家園就是一條河,水有淺有深。
水深有龍,水淺有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