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子悅在裡麵給小安安處理完傷口了。
外邊的宋若言沈加霆霍懷軍幾個知青也進來了,都在跟祈子悅出主意,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霍懷軍做整體性發言,“雖然對方是大隊長,咱們呢,這邊占理,畢竟是對方先動手,另外安安小,所以這個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宋若言問什麼轉圜餘地?
霍懷軍說:“畢竟我們是屬於知青,知青出事情,知青辦這邊肯定還是得管,但是人數少了上麵不管,我們可以聯合整個知青點寫一個聲明,然後找知青辦那邊來處理這個事情,肯定對方也會要顧及知青辦,那這個事自然就不能隨意擴大了。”
知青們在村裡勢單力薄,又不被當地的村民接受,霍懷軍深深地知道,大家必須團結,這種事情一次不管,以後放大了,下一個受傷害的也許就是你。
所以彆看事情難吧,他是真在出主意。但是鬨上去,絕對不是最佳決策。
“隻是。”
霍懷軍看著默不作聲的祈知青,有些猶豫著這個決定。
宋若言氣得要死,他踢了一下旁邊的桌角,急的抓頭發,“你他媽有話倒是說啊。”
沈加霆踢了他一下,宋若言就蹲到一邊抓自己頭上的短發,然後一邊自閉去了。
霍懷軍看大家都看他,他便接著道:“隻是就算鬨上去,這個事情解決了,對方也不找我們麻煩,甚至還賠償了,各種道歉了等等,這些看似是利,但是從長遠來看,我們畢竟是知青,以後回城還需要大隊長大點頭蓋章。”
“第二呢,畢竟我們有個知青檔案,這要是鬨事的話,知青檔案上麵的評價,會直接影響以後我們就業找工作。”
“第三呢,我們一時間走不了,大隊長吃虧了,可以直接讓知青半重新換一批知青,但是我們因為鬨,名聲肯定會影響,那彆處接受我們,估計吧,也會更嫌棄我們了,故事情鬨大不利。”
“所以智取,好好跟大隊長談,這個事由大隊長處理好,是最好不過了。”他看了一眼祈子悅,最後猶豫著說:“我看大隊長,不像不講理的人。”
沈加霆這次沒有吭聲,他也知道霍懷軍說得有道理。
他們倒是隨時可以回城,但是這個祈知青帶著個孩子,回城怕是不容易,想來,能讓一個女知青帶著孩子下鄉的家庭,恐怕她家裡是已經到了自顧不暇的地步了。
綜合考慮到祈知青的情況,沈加霆就不說話了。
可宋若言生氣呀,這事他媽的憋屈得不行,這哪有你是大隊長就欺負人的,現在還要他們來認錯的?
宋若言是個典型的不進腦子的,他一氣之下就說:“祈知青,我乾脆給你城裡找份工作,你先回城算了,這鳥地方彆待了。”
沈加霆這次是重重踢了宋若言一腳。
宋若言這次是憋紅了臉都打算這麼乾。
這下,就連跟鵪鶉一樣的林曉都詫異看宋知青幾人,這是什麼身份地位的人,她們日日夜夜求的回城機會,在他這裡如此簡單就能達到嗎?
她低下頭不敢說話。
倒是祈子悅看幾人都在給她出主意,她頭一次感受到知青的團結,她心底溫暖,臉上自然是發自真誠的感激。
她想說,她怎麼會帶著知青點的人共同承擔風險呢,這個事她當然能解決,頂多說孩子身世的秘密怕是要曝光了。
她讓林曉幫她看著小安安,她說親自出去會會顧家老太太。
這頭,幾人才剛走到門口,顧老太太就已經提著杆子到了病房,她人雖然老了,但是人卻老態龍鐘一般,頭發花白,眼睛炯炯有神有光。
尤其她這氣勢洶洶的樣子,沈加霆霍懷軍等知青就先護在祈子悅跟前。
顧老太太看著這些知青,她挑眉道,“我就看看人,怎麼,還不讓看了?”
祈子悅說:“看人沒問題,但是你這個杆子會嚇到小孩子,然後他受傷了,身上都是傷口,這是衛生室,你身上衣服沒清理過進去會對傷口有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