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河邊
沈子凡一出場的時候,陳向東還沒把他當回事。
總之在他的地盤上,是龍也得給他盤著。
於是他淡淡掃了沈子凡一眼,皺皺眉後,他還多問了一句,“你是哪位?”
沈子凡說:“身份不足掛齒,要欺負人卻不行。”
“你都知道身份不足掛齒,那就先待一邊去。”陳向東一向是極沉得住氣的人,可他看到祈子悅全身都濕的之後,他眉就直接皺了起來。
他這人吧,還喜歡玩什麼心甘情願的說法,對這種要跳河的女子,他陳向東向來都是看著他們跳,可眼前的女人,是他決定要娶的。
現在也全身濕漉漉的,所以他很不高興,他這次動了心思,對方是要嫁也得嫁上,不嫁也得嫁。
陳向東這次不笑了,而是問:“不願嫁?”
祈子悅這次看了看對方,認真道:“憑陳主任的身家地位,要什麼女子要不到,何必在我一個身份地位啥都沒有,還帶了個孩子的女知青身上下功夫?”
“我就稀罕你呢?”陳向東皺皺眉道,“到時你那個孩子,送回老家就是,我每個月出錢給你養著。”
祈子悅:?
她一下都卡詞了。
倒是沈子凡聽到了關鍵信息,她有孩子?
有孩子???
沈子凡被這消息咋得腦袋眩暈。
直到他聽到未來媳婦兒說,“這個不好意思,我隻能辜負陳主任的美意了,因為一女不伺二夫,我已經有對象了。”
“有對象了?”
陳向東忽然哈哈哈笑起來,然後道:“我管你是真有對象,還是假有對象,我陳某人說要娶你就是要娶你,我不管你甘不甘願,隻要跟了我陳某人的女人,就沒一個不心甘情願的。”
“好了,你這衣服濕了,上車我送你回去,至於結婚日子,我回去找人算了告訴你。”
“可我不願意。”祈子悅說。
可顯然陳向東今天也生氣了,也懶得跟她兜圈子了,話說完就直接要去拽祈子悅的胳膊。
隻是,
這次他才剛動了一步,一個黑漆漆的槍口就對準他腦袋,“她說她不願意,你耳朵聾了聽不到嗎?”
一個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人的時候,現場的人都嚇呆了,幾個藍色衣服的青年急忙大叫,“陳主任。”
陳向東被一個槍口指著的時候,他咬咬舌頭,總算重視沈子凡了,他還十分淡定用手準備推槍,“兄弟,彆以為隻有你才有這個家夥,我陳某人今天就教教你,在彆人地盤上什麼是規矩,”
話說完,他朝自己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就準備蹲下身拿自己的家夥。
接著,砰一聲,槍聲朝天響起時,撲過來的青年已經被槍聲震在原地時,沈子凡已經單手捏住陳向東的脖子,然後以他自己為中心,瞬間將再次撲過來的青年全部踢了出去。
他以一己之力,單手單腳將十幾個人踢出去,瞬間地上就倒下一地哭天喊地的人。
他此時還單手捏住陳向東的脖子,他五指一收緊,就那手勁兒瞬間能將人喉管捏破,他那雙如鷹一般的眼睛盯著陳向東,神情無悲無喜問,“那你跟我說說,你這地盤什麼規矩?”
“我隻知道,這天下都是要講道理的,既然你不講道理,那我就教教你什麼是道理。”
他是真的想單手捏死這人,他從來沒見欺負人欺負得這麼明目張膽的,他看向陳向東,然後垂眸道:“她說的對象,就是我,那你還要不要再強娶呢?”
他看陳向東,隻見對方此時臉色慘白,一雙眼睛見鬼一般看他,他才冷哼道:“老子怕你有命娶沒命洞房。”
咚咚咚。
很快外邊有腳步聲跑來了,來人是沈加霆他們,他們跑到沈子凡跟前,小聲道:“哥,公社書記來了。”
祈子悅一看要糟糕,趕緊上前道:“這是我的事,你不必將自己牽連進去。”
尤其還說是她對象這種話都說了出來。
祈子悅簡直想扶額,這個年代的人都這麼淳樸有奉獻精神的嗎?順便路上逮個人,然後幫對方願意到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名聲都搭進去。
沈子凡卻充耳不聞,加重手裡的力道,“服不服了?”
他這個人是戰場上見過血的。
陳向東也是見過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