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姑娘,他迅速冷靜下來,問:‘我如何信你?”
這可不是小事,對於空穴來風的消息,他必須要判斷好後才能跟領導說。
何況這還是何三小姐的女兒?
“你信我,這個事對我沒什麼好處,你想我為什麼要說?”何念溪也急了,長期失敗,她都破罐子破摔了。
她現在隻能賭一下,若是江祈淮當真對小反派親媽有情,那就會去做。
但是真的友情嗎?
她現在也說不好了。
秘書聽她這話,卻是垂了垂眸,問,“那是為什麼?”
何念溪無奈,“我想江叔叔認我可以不?”
秘書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姑娘,最後道了一句,“領導隻承認小公子一人,可不承認有什麼女兒,你先回去吧。”
“我知道。秘書叔叔,你告訴江叔叔吧,你們派個人看一下吧。不行的話,阻止一下我媽的人,讓保姆跑吧。”何念溪看秘書要走了,急忙拉住他衣服說。
秘書被迫停下腳步,他停下腳步,“嗯?為什麼?”
“她從小帶我,我希望她活著。”
“我回去考慮一下,你下次彆來了。”
秘書說完就走,何念溪一顆心懸著,她不確定秘書說不說,隻得賭江祈淮的感情。
她對著秘書的背影大聲說,“你跟江叔叔說,保姆知道當年安安哥哥和他媽媽的關鍵信息,她還聽到了當年祈阿姨離開的真相,具體是什麼,要找到保姆才清楚。”
能不能信,就全看江祈淮的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這話一說,秘書的腳步一頓,“知道了。”
他壓下心底的震驚,最後快步離開了。
秘書這頭本來打算先去竹屋,但是這消息太過震撼,他掉頭往隔壁大隊去了。
*
與此同時,這頭江祈淮剛準備去鳳山,就有人來說有人找他。
傳話的人搖搖頭,隻說了一句,“祈工,你去看一下吧,對方打了好幾次,主任讓來叫您。”
江祈淮接起電話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本想掛電話,對方說了一個名字後,他耐著性子停下,“你有什麼事?”
何三小姐頓了一下才說,“淮哥,我讓人將念溪送下來了,我要你對外公布身份。”
“如果你不願意公布的話,你就跟我去領證,或者回京城跟我辦酒席,對外公布我的身份,我給你辦平反複職的事。”
聽對麵沒聲音,何三小姐咬了咬牙,繼續說了一句,“淮哥,就算悅悅現在跟沈子凡談戀愛,沈家能護她,還能護著彆的男人的孩子嗎?”
她就篤定了對方必須要服軟。
江祈淮壓下心底翻湧的火氣,平靜道:“你去。”
“淮哥,我真的去了。”何三小姐怒火噌蹭蹭上來,她惱怒完,對麵還是油鹽不進,她又哭了。
她哭完,又道德綁架,她平靜下來才開始放低語氣說,“淮哥,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毀掉了我又不負責。”
“悅悅可憐,難道我就不可憐嗎?”
“你難道就可以對我不負責任嗎?”
江祈淮聽到這話,生理性厭惡,“我沒碰你。”
何三小姐一下哭了出來,她帶著哭音道:“你是不是不承認,你沒碰我為什麼會見紅呢。你不能不愛我,然後就這麼侮辱一個女人的貞潔。”
“你瘋夠了?”江祈淮徹底沒了耐心,最後平靜說了一句,“你瘋夠了就自己收手,你這麼去招惹沈家,自己作死我是不會插手的。?”
說完,他就毫無留戀掛了電話。
嘟嘟嘟。
電話聲傳過來,何三緊緊握住拳頭,最後狠狠砸在桌子上,她恨得眼睛出血,“祈子悅,你都死了瘋了,為什麼還影響這麼大。”
為什麼?
滔天的憤怒,久久不能消散,以至於她手心都掐出了血都沒注意。
……
“領導。”
秘書看領導出來,他抬頭就看到了領導臉上的神情,以至於那句‘何家保姆可能知道當年祈小姐離開真相’這句話,剛到喉嚨都咽下去了。
常年跟在領導身邊,即便領導情緒一般不外露,他還是隱隱察覺到了。
現在不是說的好時機。
“安安呢?”江祈淮看他一眼,問道。
“已經到竹屋了。”
“走吧。”
江祈淮率先離開。
秘書也跨步跟上,能讓領導這麼生氣的,怕是隻有那像蝗蟲一樣的何三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