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子悅哭笑不得。
男人又小聲問她,有沒有夢到他?
祈子悅知道他想聽什麼,就壓著聲音小聲說了一句‘有的’。
那邊終於心滿意足,然後又開始樂嗬嗬跟她說,“媳婦兒,我們定了關係的,你可不能跑。”
“至於我媽說的話,你不用擔心她說的,到時候我會給安安找保鏢來,專門保護安安和你的安全,不讓安安落單,這就能保護他的安全了,你不必擔心。”
他見祈子悅沒說話,繼續將後邊的打算一起說了出來,“再說,我媽,她現在的日子好著呢。她重視名聲,所以家裡的事情不能鬨出去。她但凡不接受也就罷了,但是隻要我們結婚了,她就會約束自己了。”
“她不敢對安安做什麼的,不然她這麼多年經營的名聲也就毀了。”
沈子凡說的是事實,這貴婦人嘛,都是要點臉的。
理論上是如此。
但是祈子悅也不會低看一個母親護子的決心,就比如她吧,她如果覺得安安做某個事有危險,對他未來非常不利的時候,她肯定會用命去護子的。
祈子悅悶悶地‘嗯’了一聲,兩個人好不容易通一次電話,她不希望兩個人為這種事鬨不愉快。
總體男人也是在積極解決問題,她總不能潑人冷水。
男人在做實事,就應該鼓勵,於是祈子悅誇了誇男人,“阿凡哥,你說的有道理,這麼說,好像也對。”
沈子凡聽到媳婦兒這麼說,他就更開心了。
他聽著媳婦兒叫他‘凡哥’,他心癢癢的,想讓他改口叫老公。或者叫我男人,或者是孩他爸都行啊。
但是知道媳婦兒顧忌多,沈子凡壓下蠢蠢欲動的心思,忙又繼續興致勃勃爆他媽的弱點。
沈子凡,“還有媳婦兒,我媽其實也挺好相處的,也好討好,她就是重視名聲,而且都是虛名。”
“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回京城,到時候給你安排工作。可以去國營廠子當婦女主任或者是設計部工作,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的。”
那邊頓了一下,又補充道:“當然,也可以把你們的廠子規模擴大一點,到時候你們廠開到省城去,也是國營廠子,都夠了。或者不行的話,你單純來隨軍,啥也不做也行。”
“你隻需要好好跟我在一起就行,你不要擔心。”
他的考慮,幾乎是顧及到方方麵麵。
若不是珍視到極致,自然不會如此小心翼翼。
祈子悅沒吭聲,她怕男人多想,多說了一句,“我知道你珍視我,我會處理這些事情的。”
看男人沒反應過來,她再多說了一句,“就是,我會試著與你母親相處。”
“啊,謝謝媳婦兒。”
沈子凡是真的非常高興,“媳婦兒,此生遇到你,真好。你放心,我想法子提高安安的武術,這樣外邊人就欺負不了他。以後若是你們來部隊隨軍的話,他隻要在部隊,能護他平安的。”
“我媽可不能來這邊放肆。”
沈子凡:“另外一點媳婦兒,你可能沒好好觀察過安安,他身上的狠勁兒很有我當年的風範,這種人,是不可能讓人欺負的。相反,他不隨意去欺負人就好了。”
男人笑了笑,顯然對安安是極滿意的。
說到這裡,他停頓一下後,還信誓旦旦保證,“放心,我有的是法子對付我媽。”
祈子悅:?
“什麼?”祈子悅問。
“我媽小時候經常抽我,我什麼法子都乾過,所以對付她的法子多的很。你隻需要知道,天下婆媳關係處不好,其實是男人在中間沒調整好。”
沈子凡:“你要對你男人多少有點信心。”
男人剛正經不過兩分鐘,馬上畫風陡然一轉,又肉麻兮兮說夢裡夢到她了。
祈子悅話都沒搭上,聽到男人這話說完,她沒忍住嘴角揚起來,配合問道“夢到什麼了。”
“夢到,對你做了點一直想做不敢做,還不能說的事。”
祈子悅臉立馬蹭得下紅了,嗔罵道:“你個流氓。”
沈子凡哈哈哈大笑,“媳婦兒,特彆想早點將你娶回來,想怎麼親想怎麼抱怎麼抱了”
祈子悅心說,沒娶的時候,也沒見你少親少抱啊。
不過二人聚少離多,好像這麼說也對。
她聽男人問,‘今年過年他們能不能先去訂婚把證先領了?’
祈子悅思索了會兒,“雖然我可以,不過,婚姻就涉及兩個家庭,至少要等你父母同意了再說。”
沈子凡說他會想辦法解決,然後又問她今年過年在哪過年,並表示她在哪他就在哪。
祈子悅真覺得這男人粘人勁兒有點強,不過她還是挺喜歡對方這樣的,這會給她很強的確定性。
二人又聊了會兒天,應該說,是單方麵聽男人說一係列讓人笑痛肚子的事,直將她逗的肚子都快笑痛後,最後才戀戀不舍掛了電話。
二人掛電話之前,男人還提醒她記得去取信。
祈子悅再三保證會準時去拿,並且還會給他寫回信後,男人終於心滿意足掛電話。
*
電話掛完後,祈子悅回去的時候還在想,她最近兩年男人的信是拿了不少,不過家裡的信收到的次數反而少了。
這有點不太正常。
可這個時期比較特殊,她想可能是家裡那邊有點什麼顧慮,她也就沒多想。
沈子凡的信是第三天周六的時候到的,祈子悅這次按時準點去郵局取信。
說來也巧,都快大半年了,祈子悅在郵局還拿到了一封家裡寄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