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年?”
祈子悅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覺得,我適合去過年嗎?”
她都懶得跟男人說話。
她本來不打算搭理男人,卻聽男人說:“就是帶他見見他姑姑,我本來想自己帶去,你可放心?”
祈子悅:?
她有一瞬間的糾結,理論上男人的話沒什麼問題,隻是。
祈子悅猶豫了一下問,“安安同意去嗎?”
“他要跟你一起,不然你覺得我為啥會這裡。”
男人聲音十分溫和和緩,偏偏聽得祈子悅一頓鬱悶。
她問,“一定要去嗎?”
她根本不想去見男人的任何親戚啊,而且他們現在的身份十分尷尬,她以什麼名義去啊?前妻?孩子親媽?
彆膈應她了。
可男人又說:“安安之所以會有不好的想法,本質原因,還是你我當時都不算真正陪伴他長大,另外,他從小生長的環境都不正常,一個孩子,隻要有一個人真正愛他他就長不歪。”
“你對他的愛是沒問題,可你夾雜在你家人和孩子之間,這讓他沒安全感,所以,更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儘量接觸一些對他懷有善意的人,而不是讓他處在不利的環境中。”
江祈淮就是有這樣的實力,一下就能挑動她情緒的能力。
她聽得心頭火起,“你的意思是,我和我的家人,都是一群沒有善意的人。他的一切,都是我們造成的了,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出現一切問題,都是我,是我們沒做好應有的責任是吧?”
她鼻頭酸澀,總覺得這個男人十分可惡,他有什麼資格,又憑什麼說這番話。
“哦,你現在想來彌補了,就說要帶他去見他姑姑,去見你姐,見你的家人,還要我陪著去,憑什麼啊,憑什麼你要去做彌補的時候,還要將我夾雜在裡麵,要讓我去忍?”
她越說越火,更有深深的惱:“你覺得,我現在以什麼資格去,用什麼資格去,用你前女友嗎?你覺得未婚先孕就生子很風光嗎,要到處拿出來鞭屍。”
她低頭時,有淚珠滾落出來,整個人說不出的委屈。
江祈淮縱使有萬千的法子可以拿出來用,可一對上她的委屈,一對上她的脆弱,江祈淮就敗了,敗的潰不成軍。
他伸手出來想抱抱她,等發覺兩人身份不適時,他微握了握拳頭,首先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從來沒輕賤你的意思。”
“你也不是未婚生子,下次我將證帶給你看,我全家都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隻是發生意外了,我們家人,沒有一個人敢輕賤你,也無人敢對你說一句流言,不要說我的家人,就是任何人,以後都不會隨意踐踏你說這些流言的。”
他看女人還低垂著腦袋,整個人不吭聲,但是身體還一抖一抖的,這一行為,將江祈淮心都疼化了。他喉間稍梗了梗,這才說:“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做的很好了。錯在我,對不起。”
他壓了下心底翻湧而來的疼和澀意,等她消化好一會兒,這才繼續說:“我這個意思,是想說,安安之所以這樣,我有責任,可你的家人,未必沒有責任,你是不是應該公正的查一查?”
祈子悅身體裡的情緒來的快,消散的也快,有很多情緒是這個身體本身存在的,
她控製住情緒後,這才抬頭看男人一眼,最後道“我今年要查一下他外祖家的動向,等我回去見完人了,我會回來問兒子的想法,如果他確實想去,我就送他去,我卻是不適合去的。”
“至於家裡人……”
祈子悅皺眉,原著中都說家人非常寵原主,男人雖然彆的地方可惡,可以對方的見識和認知來說,他既然這麼說,就說明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她本來都打算轉身走了,她又忽然停下腳步,然後抬頭問男人:“你平時也不是這樣的性子,你特意說這番話,是有什麼彆的問題嗎?”
江祈淮沉默,他手指微動了動,一時間還不好說。
他不想將她牽扯進來。
倒是秘書忽然出聲了:“祈小姐,領導不是故意這樣的,而是當年你與領導分開那晚後,領導之所以沒去找你,是因為當時出了點意外,然後我們收到了一封……”
秘書還想說話,就被江祈淮皺眉打斷了。
祈子悅朝男人哼了一聲,然後壓下無名火,“你哼什麼,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江祈淮無奈。
秘書內心驚歎,全天下,也就一個祈小姐敢這麼對領導說話了。
想了想,秘書還是看了一眼領導,看到領導隨意懶散的樣子,就知道領導縱容著祈小姐。
他想了想,就道:“是一封信,一封祈小姐你親筆的信,信上說,你們兩家人有血仇,所以你要跟領導分開,然後跟你青梅竹馬結婚,跟你青梅竹馬生孩子的信。”
祈子悅:?
狗屎。
她怎麼不知道這個事,原著上怎麼沒寫啊?原主都願意給男人生孩子了,怎麼會跟彆人生孩子?
祈子悅惱火的很,“你們說信就是信,他當年自己選擇仇恨,所以事後什麼都往彆人身上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