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平白無故的挨了一巴掌,溫書禾就特彆來氣!
當初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即便滿腔怒火,也隻能忍氣吞聲。
而今,她終於能夠活的像個正正常常的人,怎麼還能如同當初一樣任由他人打罵?
從前已經憋屈的夠久了!
如今,她已不想再讓自己吃悶虧了!
於是乎,跟著蘇時錦離開的一路,她都在喃喃著要找個機會狠狠打那孫若雲一頓。
蘇時錦隻是聽著,並沒往心裡去。
隻是心中依舊有些沉重。
若是自己不出手,孫澤川,恐怕真的難了……
“你說出了這麼大的事,那位離王殿下為何不出現?再怎麼說少將軍也是他的得力乾將吧?”
蘇時錦隻是默默的望了眼天空。
天似乎就快亮了。
偶爾閃過一記驚雷,還會將眼前照得無比明亮。
接著便是轟隆隆的響聲。
不知為何,蘇時錦的記憶飄回了許久許久以前。
那一夜,也是這樣的風雨交加。
而楚君徹,卻仿佛是個害怕打雷的孩童……
或許,這才是他沒出現的原因吧?
“唉,差點忘了,離王殿下日理萬機,人家又有那麼多的手下,哪裡會管一個區區少將?我可聽說他身邊的好幾位得力乾將都受了點傷,估計今晚他早就焦頭爛額了……”
一旁的溫書禾還在碎碎念。
蘇時錦卻早已經打著傘走遠。
與其在這浪費時間,不如去之前那個孕婦的營帳裡麵,再救幾人。
或許隻有在全神貫注的救人之際,她才不會胡思亂想……
同一時間。
孫若雲早已經焦急的在屋子裡麵走來走去,“你確定已經將消息傳給徹哥了?那為什麼他還不過來?我哥都半死不活了,他絕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心兒道:“公子被送回來的時候本就受了傷,當時離王殿下便知道,可他卻一直未來,估摸著是覺得公子傷的不重,不用過來……”
“我們都已經將瘟疫病人的血,特意滴到他的傷口上了,他渾身滾燙,高燒不退,如此明顯的瘟疫症狀,軍醫不都說他病危了嗎?徹哥要是真不過來,他就白受那些罪了!”
屋內安安靜靜,根本沒有所謂的太醫,隻有她們二人緊張的走來走去。
心兒小心翼翼的說道:“要不然就去將那位無雙請回來?先給公子治好?”
“我們好不容易才等到我哥重傷不起,而且他還是為徹哥辦事才受的傷,如此絕佳的機會,他若是好了,徹哥就更不可能過來了!”
孫若雲已經氣到瘋魔,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不如,我也染上這瘟疫試試?往常隻要我病了,他都會來看我的……”
心兒連忙上前,“小姐萬萬不可!這幾個月您也鬨過自儘,可離王殿下完全沒有半點搭理您的意思,即便您染上了瘟疫,也隻是白白受苦啊!”
說著,她撇了一眼床上的孫澤川,“公子向來是離王殿下最看重的存在,即便今晚不來,明日,離王殿下也肯定會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