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降了,助那血魔奪了天境,常長老及其在座的諸位,誰敢保證,他們不對卸磨殺驢?”
封常長老在金雕一族當中資曆最深的兩位長老,就連鷹王都要禮讓三分。
“兩位所說的不無道理,但我深思熟慮,我金雕一族的先祖日夜奮戰,方獲取這些土地,若是拱手送人,屆時命歸黃泉,有何麵目去見先祖!”
“大王,若我等與那血魔死戰,損兵折將,就算是逼退血魔,我金雕一族必會實力大減,屆時,其他部族難免不會對我金雕一族虎視眈眈,還不如降了血魔,借血魔之力蠶食其他部族,真到了
常長老依舊不肯放棄,繼續進言。
“功在當代,罪在千秋。”
封長老捋著胡須,一雙鷹眸格外刺目,金色的眸子更是駭人。
“你難道要我我金雕一族永生永世背負一個‘叛徒’的名號嗎,按常長老所言,就算得到了再多的土地,但也洗不清這‘叛徒’的罪名!”
……
望著那莊嚴肅穆的朝堂之上,主戰派與主降派以封常二老為首,雙方各自據理力爭、唇槍舌劍,誰也不肯退讓半步,一時間整個朝堂都被這激烈的爭論聲所淹沒。
而端坐在王座之上的鷹王,則一臉凝重地注視著眼前這混亂不堪的局麵。
他自從繼位以來,何曾遇到過如此棘手之事。
隻見他微微皺起眉頭,右手不自覺地輕輕撫在了王座的扶手之上,似是想要借此來平複心中的煩躁不安。
而後,他緩緩抬起手來,輕輕地揉捏著自己的眉心,仿佛這樣就能將腦海中的紛亂思緒統統驅散一般。
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暗想道:“父王所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正是應了今天這個道理。”
也就在這時,一名小兵跑了進來,跪倒在鷹王麵前,開口說道:“大王,靈禪尊者來了,正在洞外等候!”
就在這句話脫口而出的瞬間,原本還充斥著激烈爭論聲的朝堂之上,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刹那間變得鴉雀無聲。
大臣們麵麵相覷,有的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有的則緊張地攥緊手中的笏板,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在如此關鍵時刻,天神降臨,他們是來做什麼的,誰也不敢想,再加上近日來的流言,靈猿一族一夜全殤的元凶便是靈禪尊者……
“靈禪尊者,他來我金雕一族做什麼?”
鷹王的心中升起陣陣疑惑,看向一旁的親衛,當即開口吩咐道:“即刻修書信一封,傳於妖界我父王處,告訴他,靈禪尊者已經來到神獸界的消息。”
“遵命!”
看到親衛離開,鷹王這才看向士兵說道:“讓他進來吧!”
“是!”
來到洞外,小兵看著眼前的於奕,雙手抱拳,開口說道:“尊者,我家大王有請,請尊者隨我前來!”
當踏入洞內的那一刹那,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撲麵而來。
抬頭望去,隻見洞頂之上赫然矗立著一尊巨大無比的鵬鳥塑像,那展翅翱翔的姿態仿佛要衝破雲霄、遮天蔽日一般,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它的羽毛栩栩如生,每一根都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銳利的爪子如同鋼鐵鑄就,緊緊抓住下方的岩石,犀利的眼神更是透露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嚴和霸氣,讓人不敢直視。
然而,儘管眼前的景象如此震撼人心,他卻在瞬間便認出了這座塑像所代表的正是傳說中的鵬魔王的本相。
對於這位聲名遠揚的妖王,他早有耳聞,也深知其強大與恐怖之處。
再將目光投向洞內四周,發現這裡的空間異常廣闊,簡直可以容納千軍萬馬。周圍的牆壁上布滿了奇形怪狀的岩石,而在這些岩石之上,則停留著許多體型碩大的老鷹。
而上空的洞頂大開,陽光透過洞口灑下一片明亮的光輝,照亮了整個洞穴內部。
在這片光輝之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座由整塊巨石雕刻而成的王座高高聳立著。而此刻,那位威震一方的鷹王正端坐在王座之上。
“尊者來我金雕一族,不知所為何事?”
“在下初來乍到,自靈猿一族趕往青鸞一族,途經貴寶地,希望可以在此處歇歇腳。”
於奕並不知道最近所發生的大事,而在於奕提及“靈猿一族”之時,金雕一族的族人紛紛露出一抹彆樣的神色,更有甚者搖頭歎息,看得於奕有些自我懷疑。
自己初來乍到,也沒犯什麼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