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金雕一族後,於奕的腦袋還是有些發懵。
自己隻不過是將猿王給殺了,哪裡屠殺了一整個靈猿一族。
忽然間,於奕想到什麼,抬頭看向靈猿一族的方向。
看來這是有人要陷害自己。
“我知尊者乃是正道人之人,絕不會做出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但此事已經傳開了,不論是真是假,靈猿一族都已經被滅族了,神獸界的其他部族可能會以此為文章,對尊者共同討伐,說不準,還會借此機會,倒戈魔界!”
這是於奕離開金雕一族時,鷹王對他說過的話。
此刻,天空漸漸地被一層灰蒙蒙的陰霾所覆蓋,原本明亮的光線也逐漸黯淡了下去。
那些濃密的烏雲如同一群洶湧而至的黑色巨獸,張牙舞爪地向著整個世界撲來,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進它們那無儘的黑暗之中。
而這樣陰沉壓抑的天色,恰如其分地映照出了於奕此時此刻內心深處的心境。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低頭看著麵前燃燒的火堆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憂慮和迷茫。
“我至神獸界一事幾乎無人知曉,那又是誰將我來到神獸界的消息給放出去的,還是說,這是他們自殺,來誣陷我的呢。”
轟—!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原本還算平靜的天空突然之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撕裂開來一般,一道震耳欲聾的響雷毫無征兆地轟然炸開!
那聲音之大,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震得顫抖起來。
於奕下意識地微微側過頭去,目光投向洞外。
隻見此刻的外麵,不知何時已然變得昏暗陰沉,豆大的雨點如密集的箭雨般傾瀉而下,形成了一片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雨幕。
由於他神力已經封住洞口的緣故,所以根本沒有雨滴被風給吹進來。
於奕右手虛握,隻見在角落的一堆果子裡麵憑空飛出一個,緊接著快速飛到於奕手中。
看著手上的果子,於奕狠狠的咬上一口,心中暗暗想道:“等雨停了,我就去靈猿一族走一遭,說不準還會有什麼新發現,也好清洗我的冤屈,否則的話,日後在神獸界將寸步難行,往嚴重了說,神獸界的部族若是以此為借口,趁機倒戈投靠血魔,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靈禪尊者何在,陛下有旨,還不速來接旨!”
就在這時,忽然間,一道聲音自天際傳來,進入到於奕耳中。
他微微抬頭,原本漆黑的眸子變成金色,一絲絲神息逐漸散發開來。
隻見天空之中,天宦正拿著聖旨,滿臉不耐煩地環顧四周,而在他的身後,卻有足足百數天兵。
“天境的消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靈通了?”
於奕心中疑惑,但還是在洞口的位置設下劍印,而在劍印當中,甚至都摻雜了那麼一絲仙道之力。
就憑這一絲仙道之力,於奕自認,整個神獸界沒有一個部族能夠抗衡。
設下劍印後,於奕周身湧現出一道神力,緊接著,伴隨著神力的湧現,於奕元神出竅來到了雲端之上。
當於奕緩緩走近時,此時,天宦正雙手捧著一卷明黃色的聖旨,站在那裡,臉上依舊掛著那副令人厭惡的囂張跋扈。
隻見天宦微微揚起下巴,眼睛斜睨著逐漸靠近的於奕,仿佛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裡。待於奕走到近前,天宦甚至直接將頭轉向一邊,隻用鼻孔對著於奕,鼻腔裡還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
眼看於奕還沒有跪下,天宦厲聲嗬斥道:“大膽靈禪,聖旨在此,猶如陛下親臨,你竟敢不跪,莫非是要造反不成!”
自從於奕因為上一次招魂幡一事,將自己給打了一頓,他一直銘記在心,心中想著,一定要著急出這口惡氣。
“要說便說。”
於奕哪裡不知道這個閹人的秉性,隨意的站著,眉頭微微一皺,一抹寒意逐漸在眼底凝聚。
“我就站在這裡,你就宣旨便是!”
天宦於奕還是如此執拗,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但也並沒有再說什麼,打開聖旨,冷冷的瞥了於奕一眼後,這才開口宣旨:“陛下有旨,靈禪尊者原本與神獸界本無瓜葛,但卻無故將靈猿一族屠戮殆儘,其手段慘絕人寰,心性狠辣,但念在靈禪尊者居功甚偉,所以,特降恩昭,免其死罪,關入天牢!”
說罷,天宦的眼底透露著得意,看著眼前的於奕開口問道:“靈禪,你可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