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會死，死是必然的嗎？”
“被人害死了。不過我覺得，我也有一部分責任。”
於奕沉重的歎了口氣，將眼眶中的淚水憋了回去，看著眼前的小孩，苦笑一聲，說道：“我和你說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人生老病死，乃是常態，最後都會化為一杯塵土，這是必然的。”
“我怎麼不懂！”
小孩一個後翻站了起來，指著於奕，像是一個小大人一樣。
看到於奕臉上那一絲絲的難過，他又將準備說出的話給咽了回去，反問道：“你為什麼也有責任，他是被你害死的嗎？”
“不是。”
於奕看著眼前這個小大人，隻見他的那小小的臉蛋上充滿了疑惑。
“他和你一樣，也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屁孩，隻知道快意恩仇，不知人世險惡，而在有了那把無往而不勝的兵器後，更是不把他人放在眼裡。”
“我雖然授予他武功，但卻少有教他做人道理，自認來日方長，以後慢慢告訴他也不遲，可誰料......唉。所以，我認為，他的死，我也有責任。”
“他是你的徒弟嗎？”
在小孩的心裡，傳授他人做人道理的人和教給他人武功路數的人，要麼是他的師父，要麼就是他的父母。
可眼前這個大哥哥乃是天神，天條森嚴，除了少數外，天神大多都是沒有子嗣的，所以隻可能是前者。
“不是，他是我的結義兄弟。”
火堆將於奕的臉燙得發紅，甚至就連眼睛都是熱的，眼眶之中的那一抹晶瑩，像是一麵鏡子，打破兩個世界的壁壘一般。
於奕依舊注視著，曾幾何時，也有一個少年與自己在洞內交談，火堆上烤著肉，地上放著的酒葫蘆，葫蘆裡麵的酒，不知道何時已經冷了。
酒......
於奕有些愣神。
是啊，他都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喝酒了。
“你的問題，我都給你解答了，那你是不是該回答我的問題了，你到底是叫什麼名字？”
呼呼呼！
聽到久久沒有回答的聲音，就在這時，一道道粗重的呼吸聲不斷傳了過來，於奕循聲看去，小孩滿臉滿足地躺在果子堆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熊熊燃燒的火光映照著洞穴那粗糙而陰冷的牆壁，仿佛給這原本黑暗沉寂的空間帶來了一絲生機與溫暖。
然而，那跳動的火苗卻並不安分，它們在空氣的流動下不斷地搖曳著身姿，時而高高躍起，將光芒灑向洞穴深處；時而又微微低垂，讓陰影重新籠罩住某些角落。
火焰的舞動使得牆上的光影也隨之變幻莫測起來，一會兒如扭曲的巨獸張牙舞爪，一會兒又如輕盈的仙子翩翩起舞。
整個場景如夢似幻，令人不禁為之沉醉。
於奕看著這一幕，臉上也露出一抹笑意，心中暗暗想道：“這小孩倒也算是有趣，不如帶上他吧，這路上興許也不會那麼無聊。”
......
次日清晨，小孩從果子堆裡麵醒了過來，看著周圍，隻見於奕手裡麵拿著一個果子，就這麼看著她。
“跟我走嗎，果子管夠。”
雖然這句話，聽著很像是誘拐小孩的，但這也是於奕所能拿出的全部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