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些地方都已經起了衝突了,整個華北讓小鬼子攪亂成了一鍋粥……
真要是給餘明浩他們弄幾個汽油筒就能離開東北,安安全全抵達京城,好歹那也算是去了一塊太平地兒。
劉大撇子還處於對京城的盲目迷信之中,這才對餘明浩的話言聽計從。
餘明浩除了讓劉大撇子弄了幾個汽油筒,還讓他抓了天王山留在南崗的插簽,哥倆連夜突審,往那小子臉上砸了十幾槍托才問出了實話。就這,第二天早上回來之前,劉根兒還又鑿巴了那小子一頓,餘明浩問他:“你咋又打他一頓?”
劉根兒可奸了,回應道:“我就想聽聽他和昨天說的一樣不一樣……”
就這麼著,哥倆用馬車拉著空汽油筒回來了,而直到此刻,天王山的那群土匪還不知道自己要麵臨什麼。
“大哥,要我說這些土匪都把招想絕了,對外口口聲聲自稱是天王山,結果倒好,一群人住在山溝子裡。我說我這土生土長的南崗人,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冰城外邊還有這麼個山頭兒呢!”
“那是,天王山,聽著多氣派?稍微一琢磨,就得覺著是座巍峨挺拔的山峰,那官府捉拿也好、日本子攻山也罷,隻要沒抓著他們的插簽,都是瞎麼杵子搗醬缸,不知道擱哪頭下手。”
屈勇聽完許朝陽的話也湊了過來:“大哥,老聽人說瞎麼杵子、瞎麼杵子,這到底是個啥玩意兒?”
“瞎麼杵子你都不知道?”許朝陽詫異的看了屈勇一眼。
劉根兒也直搖頭:“我也不道。”
“就那個,爪子挺老大,腦瓜子賊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眼睛的耗子,你不道?”
童蒙總算張嘴了:“連長,您說的那個,是鼴鼠吧?”
話在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的許朝陽順坡下驢,立即點頭道:“哎,還得是咱家秀才,你們幾個全白費。”
餘明浩撇著嘴插了一句:“那明兒你倆過吧,我們哥幾個一被窩。”
“滾犢子,你們全家都是死兔子!”
哈哈哈哈哈哈!
哥幾個讓屈勇一句話給逗得,都快笑歪歪了,在這個還管G叫兔子的年代,普通人的歡樂就是如此簡單,聊個天、貧個嘴,好像就已經無比快樂了。而這種快樂,許朝陽在自己的時代找尋了很久,自打離開部隊以後,它好像就跟躲著許朝陽一樣徹底消失了,無論你用什麼方式,都無法將其找回來。
此時此刻,當許朝陽經曆了再回到東北的這段日子之後,才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快樂根本就不是什麼奢求,而是最真實的‘人與人之間’接觸。
想要觸發這種快樂的必要條件是,你得麵對麵,得能抽冷子跟鬨著玩似的給誰兩句,然後在對方的反駁中,尋找快樂,哪怕人家罵的就是你自己。
許朝陽在笑聲中看向了遠處的陽光,陽光透過樹蔭在他麵前照射出了‘丁達爾效應’,那灰塵在光線中雀躍的飛舞,仿佛預示什麼似的……
忽然!
許朝陽眼中的陽光變色了,變成了血紅色,血紅色中的灰塵全部變成了頭頂鋼盔的一米半半!
許朝陽看著他們向前衝鋒,看著他們被子彈擊倒後,依然近乎病態的高呼著邁動腳步,看見他們衝上了也不知道是誰的陣地,將那塊膏藥旗插在我國國土上的同一秒!
許朝陽血灌瞳仁!!39288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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