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覺著反滿抗日不過是個騙局;
他們覺著自己的人生早已經注定,不過是強權身下的螻蟻。
認了。
……
可許朝陽不認!
帶著糧食、裝備、女人離開了天王山的許朝陽,在抽光了另外一輛車的汽油後,隻開著一台車化身為山巒中的孤魂野鬼。
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想乾大事的人,都得碰上各種各樣的困難,如果這個時候你拉梭子了,那對不起,你就隻能是那個勇攀高峰時,力有不殆墜落的人;隻有咬著牙堅持下去,才配得上大時代來臨時,成千上萬的助力。
許朝陽不服,打死他也不服!
“搭結實點,彆趕上刮風下雨的,再讓子彈受了潮!”
許朝陽再次將卡車停在了山裡後,按照和童蒙商量好的地點,在深山老林裡等待著。他甚至為了在山裡打遊擊的時候不讓武器受潮,乾脆將天王山山寨裡釘在牆上防潮的氈子都給揭下來了。
用這玩意兒給武器裝備裹了個嚴嚴實實,剩下點還蓋在了汽油筒上,以防止從另一台卡車裡抽出來的汽油揮發。
“連長,應該是秀才回來了。”
劉根和二姐站在汽車上乾活的時候說了一句,手裡的樹枝正在一層一層的往車上鋪,最後再將枝繁葉茂的鋪到最頂層,這哪怕往後下了雨,雨水也不會灌進去,但會不會受潮卻在兩說著了,畢竟這是在山裡。
“你咋知道?”
許朝陽問了一句。
二姐更不客氣:“老實兒乾伱活得了,你千裡眼啊?”
劉根兒壞笑著:“這還用千裡眼?你看看花兒那表情,往那兒一站跟望夫石似的,嘴丫子上都掛著笑,除了看見了咱家秀才,誰能讓她變成這個德性?”
二姐才回頭看了一眼,‘噗嗤’一聲就樂了出來:“死丫頭,眼光還挺高。”
果然,沒到片刻的工夫,外邊站崗的屈勇便跑了回來:“大哥,童蒙回來了,還帶回了報紙。”
兩個身影進入了樹林,屈勇捏著幾張紙到了許朝陽身邊:“哥,給咱念念,這上邊到底寫了啥。”
這哪光是報紙,還有一張類似宣傳單一樣,極薄的薄紙,那紙張都透亮兒。
“溥儀說,熱河是他們偽滿的……”
“啥!”屈勇納悶的問道:“那湯雨麟能乾?”
許朝陽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姓湯什麼樣,對於他來說,都在曆史裡寫著,已經不用說了。
他再次看向了另外一張紙,那張極薄的紙,上麵的每一個字都在推翻著許朝陽對整個時代的印象。
以前,他覺著,打著橫幅上街四處發傳單的學生們那都是扯淡,這狗日的時代要是能憑借喊兩嗓子就給日本子喊走,他也不打仗了,寧願給嗓子喊出血來!
可現在,他卻不這麼看了。
沒有這些人,你就算打了鬼子,誰知道?又能和誰說?整個東北誰會清楚,在深山老林裡,還會有人抗日?
鬼子不可能替你宣傳吧?
那還在夢中迷茫的百姓如何蘇醒過來!
原來抗日神劇中的學生們,作用不僅僅是煩人……原來在這條戰線上,每一個人都在玩了命的發揮著自己的作用,隻是,有些人的作用,總是被忽略……39288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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