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麼?”許朝陽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回到家裡就放鬆了,給腦子裡的想法提前許諾了出去,那個後悔啊!
“許朝陽,你要跟我藏心眼兒!”
“我啊,不是琢磨著讓小鬼子辛辛苦苦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運不出去麼。”
袁福珍卻在這個時候立了起來:“這事你不能參與。”
這回許朝陽不乾了:“再說一遍?”他給筷子撂下了,臉上明顯帶著怒氣。
袁福珍解釋道:“急什麼啊?你是天津的最後一道關,多少人都得看你的臉色,這時候你下場了,真鬨上了台麵誰來處理這些事?”
“你那意思讓老常他們去?”
“那不和你去一樣麼?”
“你到底什麼意思?”
袁福珍笑了:“這種事,咱們家又不是處理不了,誰家還沒個流氓了?”
“袁可沁用咱家的藥往平津折騰,都掙了多少錢了?讓他們出點力怎麼了?”
“哎,你是不是忘了,袁可文可是青幫大輩分,袁可沁一直跟著他,輩分也小不了,他不該出點力麼?這是如果是他來做,頂天了,算流氓搶地盤,再說了,大沽碼頭本來就是咱們的,讓袁可沁插手哪不對?”
袁家,有兩個青幫大佬,一個是袁可定,極具幽默感的一個人,莫名其妙的騎馬摔斷了腿、還莫名其妙的治成了永久性殘廢,人稱袁瘸子,此人還擅長作偽,在大總統稱帝之前,偽造報紙哄老爺子的事都是他乾得;另外一個就是袁可文。…。。
1919年,青幫火速發展壯大,在淞滬舉行了一場派對,當時按輩分排,一共分成‘大通悟覺’四個字,可‘大’字輩兒的隻有17個,其中,就有袁可文。
可這位青幫大佬哪怕成了平津地區的公司高管也不願意管事兒,還文藝的很,乾出來最違法亂紀的事,就是躺在床榻之上鼓搗鼓搗黑金,冒兩股子煙兒在這個年代還真不算什麼。
他不管事,卻樂意看熱鬨,到天津時總是大擺香堂,廣收徒子徒孫。
為什麼這麼乾?
還真不好說,有人說袁可文是個沒當上皇帝的‘太子’,就愛過這種文武側列兩廂的癮,也有人說,他就是輩分太大,樂意聽人叫他‘祖宗’。
不管怎麼說,這個袁可文在1931年就已經沒了,而他手底下這幫人,自然而然也就都歸了袁可沁。
袁可沁這人呐,許朝陽之前沒聽說過,是他掌管了袁家之後才靠上來的,又在銷售硝酸甘油上幫了不少忙,也就逐漸成了許朝陽身邊的人,幫著跑裡跑外……可他真沒讓袁可沁乾過什麼事,不知道靠不靠譜。
“能行麼?”
許朝陽瞧著袁福珍很擔心的問了一句。
“要不你派個人跟著?都是自己家人,你總得給人家一個表現的機會吧?”
許朝陽一琢磨,還真是這麼個道理,自從他接管了袁氏宗親會,錢、他拿了,勢力、他要了,但是還沒怎麼給袁家人出頭的機會呢……也不能總這麼辦事啊?
“那先看看,你讓可沁來一趟大沽,我給他準備家夥。”
“他要是連家夥都用你準備,我都不叫他來。”袁福珍大包大攬的說道:“你什麼都不用管了,這件事就讓袁可沁去辦,你就保證一件事就行。”
“什麼事?”
“彆人家給你辦完了事,官麵上的人再給他抓了啊!”
許朝陽樂了,眼下的天津官麵上,還有人敢管他們217團的事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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