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田代皖一郎隻看了常戰一眼,一眼過後,他便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快速後退,手蹬腳刨的後背都靠在了走廊儘頭的牆上,人也沒站起來,就這麼一路踉蹌著。
許朝陽這才慢慢扭頭看向了常戰。
他知道田代皖一郎這個人,此人有嚴重的心臟病,七七事變爆發之初的激烈抵抗讓日寇在戰事上儘管有所進展,可也付出了慘重代價,田代皖一郎氣憤給自己送進了醫院。
結果日寇高層直接撤了他的職務,命香月清司代替他執掌華北。
這孫子也夠可以的,覺著高層卸磨殺驢,一生氣,給自己氣死了……
他身上還有個小故事呢。
一二八事變日寇遭遇到了頑強抵抗,在進攻不順利的情況下,換上了白川義則。
白川義則上任之後,日寇一改頹勢,獲得了很大戰果,結果他才上任十天,就碰上了一個吃生米兒的斧頭幫幫主。
幫主派出殺手,攜帶炸彈扔了過去,當時田代皖一郎就在現場,也看見了,可他早早趴在地上以後卻沒有出言提醒,導致多人被炸死。
瞧瞧斧頭幫幫主刺殺這人,營銷號愣說斧頭幫幫主是給了杜月生麵子才饒了小六子……一個能刺殺白川義則的人,會給流氓的麵子,就邪了門兒了!
“我現在不太想動彈。”
常戰這話不是衝著許朝陽說的,是看著田代皖一郎說的,此時許朝陽才看向了常戰的臉,他在笑,滿臉淚水的在笑……
不,準確的說,是常戰整個人隻是有一個笑的表情,無論臉上的淚水還是整個人的狀態,都處於悲傷之中。
那種悲傷,有點像是家裡老人去世之後的落寞,是終於輪到自己獨自麵對人生、死亡的清冷,你頭上沒人了,再也沒有至親幫你擋著歲月的侵蝕了。
可他卻在笑。
在如此巨大的悲傷情緒裡笑……
整個人的情緒和感官擰著!
唉。
常戰歎了口氣起身,許朝陽已經從地上撿起了屍體身上的匕首準備遞過去,可常戰卻空著手掐住了田代皖一郎的脖子走入了房間……
“啊!!!!”
不是人聲的動靜傳了過來,那一嗓子之後,全是求饒聲:“我同意!”
“我同意了!!!”
“我下令讓他們投降!”
“啊!!!!”
許朝陽都沒敢起身去看,片刻之後,常戰滿手鮮血的從房間內走了出來,抓起許朝陽身上的披風就擦:“領著去打電話吧,我估摸活不了多一會了。”
說完話,常戰握著許朝陽的手腕一晃,那意思是讓他給手掌打開,。
就在許朝陽攤開手掌的一刻,常戰一伸手,往他掌心放了一樣東西,隨後,將他的手掌又扣了起來,緊接著,抱起呂海泉兒的屍體向樓下走去,與眾戰友擦肩。
許朝陽這才打開了手掌,一點一點……
可手掌剛打開立即甩手將東西扔了出去並嚇著了一般大罵:“哎呀我你媽的!”
咕嚕!
那個帶著血肉和血管被硬薅下來的眼球,這才出現在眾人麵前……還,緩緩滾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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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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