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冷靜!冷靜!”趙二嚇得癱坐在地上,身後的小弟更是一哄而散,個個都跑到掩體後麵。
也沒人來扶一把趙二。
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還冒著硝煙,趙二咽了咽口水,強忍著恐懼開口:
“那個,小弟趙二,沒有惡意,是碼頭的監工,不知道軍爺來碼頭有什麽事兒?”
“不管什麽事兒,我們斧頭幫隻要辦得到,一定給各位軍爺辦了。”
“不知道諸位的長官,是哪位啊?”
說著趙二從地上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彎腰拱手,恭敬的看著警衛排的人。
同時心中大罵著自家大哥,是不是在外麵惹了什麽麻煩。
特娘的,怎麽惹到軍隊身上去了。
這世道,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軍閥啊。
“二哥好膽色,這樣都沒尿褲子,還能說話呢。”
“是啊是啊,那子彈擦著二哥的腳打過去的。”
“換我怕是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遠處一眾小弟躲在掩體後麵嘀咕著。
警衛排的人聽著趙二的話,對視一眼拿不定主意,秦川也還沒下達進攻的指令呢。
猶豫了一下,警衛排分出一人,小跑到秦川的車旁請示:“局長。”
車窗搖了下來。
見狀那警衛員開口道:“局長,有個自稱趙二的碼頭監工想要見您。”
“趙二?”車上,秦川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摸了摸左手的手背,那裡有著一道不太清晰的傷痕。
看樣子是鞭子抽出來的。
“讓他過來!”
“是!”
不多時,趙二就被那警衛員帶到了秦川車旁。
趙二小心翼翼的抬頭,朝著車裡看去。
當看到秦川的麵容時,他隻覺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長官?”趙二臉上帶著尬笑,打了個招呼。
“卡擦。”車門打開,秦川從車上走了下來。
坐在駕駛位上的張賽也連忙下車。
“幾天不見,二哥不記得我了?”秦川笑著開口道。
秦川這一聲二哥,差點給趙二嚇尿了褲子,連忙彎腰低頭,開口:
“哎呦,不敢當不敢當,您叫我小二就是,哪兒敢讓您叫二哥啊,我就一潑皮。”
同時趙二腦子飛速轉動,開始使勁想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秦川,聽著話他倆好像還很熟似的?
驀然,趙二注意到了秦川秦川左手上的鞭痕。
臉色瞬間慘白。
想起來了!
全都想起來了。
不是……哥們,您之前微服私訪呢!?
他總算想起來什麽時候見過秦川了,這不是碼頭上那個有些不一樣的苦力嗎?
剛來的時候,跟個愣頭青似的,啥都不懂,抽幾塊大洋還要鬨,說什麽勞動仲裁,告到中央。
結果兩鞭子下去就老實了。
“想起來了,趙二哥?”秦川的聲音響起。
啪!
很快啊,趙二直接跪在了地上,瘋狂磕頭。
邦邦邦的,一聽就是好頭。
就這麽幾下,瞬間磕的頭破血流。
“我…我之前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哪兒敢抽您啊,我該死,您抽我,您抽死我。”
一邊磕,趙二一邊大喊著。
“哎,不至於。”秦川擺了擺手,示意警衛員將其架了起來。
“不知者無罪嘛。”
“來,交個朋友!”秦川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伸出右手,示意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