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沉思了一秒,然後把紙揉成一團,扔到了廚房,畢竟這東西用來引火挺好的。
至於金釵……什麼金釵,沒看到啊?好笑了真是!
繼續唱歌,繼續舞……
剛想到哪了?
哦對,有了腰牌,從此就可以在後宮暢行無阻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源從金錠上剪下差不多錢多的重量,揣在口袋裡,然後直奔位於後宮東區的內廷衛衙署而去。
口袋裡有錢就不怕,路上也不是沒有內廷衛的人盤查,秦源拿出金子,跟他說正要去衙署買腰牌,一看他是去自家領導送錢的,那些人也就立即放行了。
內廷衛衙署不大,還藏在一個角落,在後宮絕對不是顯眼的存在,卻是後宮裡讓太監、宮女最怕的存在。
在後宮做事,平常犯點小錯,各宮的主子教訓下就是了,要是送到了內廷衛,那就代表主子都懶得管了,主子不管的奴婢,就是死了也沒人過問,你想那還能有個好?
彆看內廷衛都是女的,可那群母老虎下起來,可絕不會輸給男的。
據說內廷衛指揮使鐘瑾儀,就是個吊睛豹眼、虎背熊腰的女人,曾經有人看到過她生吃人肉,極為凶悍。
來到衙署門口,秦源就被一個身穿藍底白邊侍衛服的女侍衛給攔住了。
“站住,哪個宮的,來乾什麼?”
秦源笑嗬嗬地上去,趕緊說明了來意,順便塞了一把銅錢給她。
“給姐姐喝茶。”
為了拿到腰牌,我不得不違背良心向惡勢力低頭,我的內心充滿煎熬……
獲得一個星光。
懂規矩的人在哪都受歡迎,於是女侍衛就有了好臉色。
微微一笑,說道,“來吧,姐姐帶你去。進去之後彆亂跑啊,要不然打你屁股。”
這一笑竟然有點嬌媚的意味,秦源終於感覺到一些女侍衛和男侍衛的區彆了。
所以,這後宮,隻要有錢,侍衛都可以跟你撒嬌。
我要有錢!
我還要有權!
我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到最高,我要做……算了,情緒先收一收。
進了衙署,繞過一個壁影,就是內廷衛大堂了,大堂裡不審案子是沒人的,於是又穿過大堂,來到後堂。
後堂左邊有張桌子,桌後坐著一個女僉事官,她的衣服與普通侍衛不同,上麵繡了日出青天圖。
說明來意,秦源就拿出了那錢多的黃金,放到桌上。
好不容易賺來的金子,無緣無故就要給人了,我好苦啊……
沒有星光?
女僉事官長得還不賴,看到金子稍有些驚訝,畢竟對普通人來說,金子不是常用貨幣,銅板和銀子才是。
於是拖著官腔問道,“這金子從哪來的啊?”
秦源早有準備,說道,“回姐姐話,金子本是一根金釵,是奴婢老母親留下的,本來想給我妹當嫁妝的,不過我妹知道奴婢情況後,就托人帶給奴婢了。”
原主秦源在宮外確實是有個哥哥、一個妹妹的,隻是秦家得罪了人,才不得不隱居避禍。
女僉事官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沒必要不信,畢竟這錢金子將成為她的外快。
收了金子,她便從身後的櫃子裡,拿出本就該給秦源的腰牌,遞給他。
“有了腰牌你就可以在宮裡走動了,不過自己注點意,犯了事可沒人保你。”
“是,是,多謝姐姐。”
秦源接過腰牌,連聲道謝,然後就歡快地出了衙署大門。
自由了!
此時正是卯時,秦源餓得肚子咕咕作響。?回來的路上,在莊靜大道邊,發現內廷衛藥鋪和盛通糕點鋪的間,正好有個吃早餐的小館子。
門臉不大,也就五米寬的樣子,裡裡外外乾乾淨淨,門楣上書一金字大匾額,“悅心居”。
到底是在皇家的地盤,就算是個賣早點的小鋪子,也比外頭要雅致整潔。
不過除了這點,其他也和外頭一模一樣,門口正炸著油條、蒸著包子,穿著土黃色布衣的小廝忙得不亦樂乎,熱騰騰的場麵讓他頓時咽了口唾沫。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說實話他還沒吃過像樣的早飯,每天都是白粥、白粥,吃得都想吐了。
摸了摸懷裡剩下的十來個銅板,秦源狠了狠心,上前問道,“請問,這油條怎麼賣,包子又怎麼賣?”
那夥計斜睨了他一眼,臉上似有不屑,問,“新來的?”
“對,我乾西宮的。”
“油條五十,包子十,你要嗎?”
秦源嘴角一抽,不由說道,“這麼貴?”
好家夥,自己一月到才百。按照這價格,吃一頓稍好點早飯就能霍霍沒了!
記得以前聽其他太監提過,現在外邊物價貴歸貴,可油條才八錢,包子才五錢,到宮裡就翻這麼多倍了?
他這一問,裡頭幾個正在吃飯的太監就大笑了起來。
一個老太監差點都笑岔氣了,尖聲尖氣地說
道,“哈哈,哪來的小崽兒,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宮裡,你以為在外邊兒呢?”
“新來的吧?新來的不懂不奇怪。”另一個體態微胖的太監衝秦源找找,“來,給爺爺擦擦鞋,爺爺賞你半個包子吃啊?”
這幫太監顯然都不是一般太監,要麼是上有權的,要麼是大娘娘寢宮裡的大太監,秦源也不敢惹。
彆人辱我罵我,我卻絲毫不敢反抗,我好苦啊……
獲得一點星光。
秦源灰溜溜地回了乾西宮。
但是心裡很不爽,還是想吃油條、吃包子,喝豆漿!
於是一咬牙一跺腳,拿出剩下的金子,又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