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花間美酒。
“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啊,飛啊,麻麻……大人你又輸了。”
“是麼,怎生又輸了?”
“喝吧,我陪你半個總行了吧?來來來……大人,你這養金魚呢?哎,這就對了嘛!”
“呼,此法甚難,可還有新的?”
“有啊,大人你能不能拿石頭刻幾顆篩子出來?”
“這有何難,需要幾顆?”
“最好一人五顆吧,我跟你玩吹牛,這是相當高明的心理博弈之法!”
“心理博弈?好,那便一試。”
……
自打那半壇子酒下肚之後,鐘大人和小秦子就喝開了。
秦源在藍星上那也好歹是酒場小白龍,要說喝酒的樂子,自然是信拈來,而這些法子鐘瑾儀都聞所未聞,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剛開始還端著點,但是隨著酒越喝越多,她也沒有刻意動用正氣去逼出來,便漸漸地也進入了狀態。
對她來說,秦源的每一個玩法都透著新鮮,在此之前她從未想過,原來這些小小的把戲,就著酒一起玩,會是如此的有。
十六年來,她第一次這麼放鬆和愉悅,仿佛少女時那些因為修煉而拋棄的樂,一下子又全回來了。
所以當秦源說要玩酒戲時,她沒有拒絕,當秦源說要她輸了,要喝酒時,她也沒有拒絕,甚至當秦源大膽地指出她犯規,要罰她酒時,她也認了。
這在平時是不可想象的,甚至在喝掉那半壇子酒之前也是不可想象的,畢竟平時大多數人跟她說話,連頭都不敢抬,誰敢勸她酒、罰她酒?
現在這個狀況,要是她的那些下看到,肯定會驚訝地掉下巴的。
當然,儘管如此,她還是保持了指揮使最起碼的端儀,絕不至於說胡話或者歪八倒,她依舊坐著直,無非是玩遊戲更投入,而且喝酒更痛快了而已。
鐘瑾儀抽劍,一道劍氣瞬間劃過一塊巨石,巨石崩裂後飛起一塊,又是幾道劍光閃過,十顆篩子就落到了她的上。
潔白如蔥的攤開來,她將篩子放到桌上,然後問秦源,“如何博弈?”
“這個倒是簡單,但是沒酒了啊,掃興!”
秦源晃了晃酒壇子,說道。?他當然也喝嗨了,而且比鐘瑾儀更嗨。
開玩笑,這樣的美景,外加鐘瑾儀這樣的美女陪他喝,就是在藍星上他也從來沒遇到過,難道他還會端著?
鐘瑾儀一聽,頓時微微一笑,“這有何難?”
說罷,大袖一揮,隻見峰下一裡外的一座精致木樓,瞬間有一壇酒穿破了屋頂,隨後朝這邊飛來。
秦源心想,她高低是有點喝多了,這明天不還得請人補屋頂?
不過也是好奇,便問道,“大人,你平常自己也喝嗎,所以才在樓裡藏了酒?”
卻聽鐘瑾儀淡淡道,“不,是家父藏在那的,名曰女兒紅,自我出生起就藏好的。”
秦源嘴角一咧,好家夥,女兒紅都上了?這玩意不是等她出嫁那天才喝的嗎?
哦,話說她爹現在已經絕望了也說不定,要不是家大業大,恐怕已經把那些酒給賣了吧?再放下去,女兒還沒嫁,酒就蒸發完了啊!
當然了,沒準自己能挽救下,咳咳……
“挽救個甚!此乃一太監,你沒看到他身上穿著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