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乾西宮不允許存在比他還牛逼的人。
紙人也不行。
優哉遊哉正吃早飯呢,卻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原來是尚寢司和尚食司的人,兩人自然是一個來檢查寢宮,一個來送糧食的,湊一塊兒了。
秦源衝兩人嗬嗬一笑,說道,“兩位,快來裡頭坐會兒。”
尚寢司那人,就是上次與段青一塊來過的那位王太監,當時他看到奴婢房有個洞,秦源還給他塞了銀子。
不過現在看到秦源,他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哎喲,就不進去打擾了。秦公公,我就是來看看,您這兒有沒有壞了的短了的,需要更換的?有您就說,我好趕緊安排。”
這態度,簡直就是五星級酒店的管家服務了。
秦源笑道,“沒有沒有,王公公,彆這麼客氣,該查你還查。”
“嗨,這話說的,您這還有什麼可查的。”王太監又是一笑,“要沒有啊,我就去下一家了,回頭有空您去咱那喝茶。”
說完就揮揮走了。?再看那送糧的糧倌佬,笑得就更燦爛了,隻是有些勉強。
畢竟,這貨自從接替齊山之後,也克扣過秦源的糧食,而且同樣黑。
但是現在,他後悔得從頭到腳直抽筋,這會兒看到秦源,額頭還冒著冷汗呢。
“秦公公,您看看,這是這次的糧食。”一邊說,他一邊從小車上搬下來好幾袋東西,“以後您的東西我加倍給,要是不夠您隻管說。對了,前些天我從宮外弄了隻土豬,給你宰了一半過來,您嘗嘗。”
說著,把那半隻豬從小車底下掏了出來,用麻袋裝好,也不等秦源要求,吭哧吭哧就往廚房裡扛去。
不得不說,當初齊山要是有他一半的殷勤勁兒,來借點錢秦源也不至於給他弄床底下去。
秦源也不說話,就笑嗬嗬地看他忙活,直到他把所有東西都搬進廚房。
這才不鹹不淡地說了句,“趙公公,讓你受累了。”
那趙公公趕忙搖頭,“不累不累,這算啥。”
說著,又從懷裡拿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銀子,二話不說就塞到了秦源裡。
然後噗通一聲跪下,說道,“秦公公,以前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千萬彆往心裡去!您人量彆計較,從今往後您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我。”
趙公公能不慌麼?
不說如今秦源跟後宮各司的管事太監能平起平坐,就說如今尚食司歸敏妃執掌,而敏妃跟這位小秦子的關係多近,是個人都知道——沒聽說麼,敏妃直接賞他一個食樓呢!
這樣的人物,不光他得罪不起,連尚食司的管事都未必能得罪得起!
秦源見狀不禁感慨,這後宮果然是權力代表一切啊。
也虧自己押對了寶,如今敏妃翻身,這才投桃報李。
話說,隻是搭上敏妃就這樣了,那要是搭上皇貴妃會怎樣?
算了算了,皇貴妃就兩個,一個容妃巴不得自己死呢,肯定沒戲,另外一個昭妃,那特麼是慶王的生母,可不能瞎搭……
最多也隻能泛泛地搭一下,利益關係那種,可總歸是少了內味兒。
要是有個皇後就好了,倒是隱約傳出皇帝今年可能會立後,不過什麼時候立、立誰,也沒有確切消息。
這要是跟皇後搭上,彆說各司管事太監,就是貴妃、皇貴妃,以及那幾位深居簡出的總管太監,見了自己不都得客客氣氣的?
等下,這思想是不是有點危險,把皇宮當自己家呢這是?
二弟,你怎生這般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