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哈士奇們搶食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聲狼嚎,哈士奇們的耳朵下意識抖了抖,而後一齊抬頭看向了聲音傳出的地方,若是換做以前,指不定還會緊張的到處亂跑一下,但是在見過那麼多勤勤懇懇的雪橇狼之後,哈士奇們已經不那麼畏懼了,有哈士奇歪了歪腦袋,試圖看清楚這是什麼動物發出來的,就看到了伊曼來了,身後還跟著一隻模樣對於哈士奇而言有些怪異的動物。
它們隻是在西伯利亞生活,平靜跑的在最遠的地方也就是送貨的小鎮,哪裡見過來自非洲大草原的花豹,一時間門愣在了原地,隨後哈士奇嗷嗚一聲,就立刻抱團起來。
這個和平時被阿諾爾嚇一跳完全不同,至少阿諾爾那個是知道對方是狼,而眼前這個奇怪的動物,哈士奇們連它是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雖然哈士奇不認識花豹,可老人是認識的,老人手裡還舉著雪鏟,他看到伊曼的時候正準備打招呼,卻不防看到了後麵的花豹,老人先是一愣,隨後將雪鏟隨手丟到了一邊,上前了兩步。
花豹下意識地往後退,發出了嗚嗚的警告聲。
“我看到了什麼?花豹?”老人的臉色變了變,他半蹲下身子,試圖打個招呼,但花豹不為所動,老人低聲道:“花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這樣的花豹……難道是偷獵者們又來了?這群混蛋。”
眼前這頭花豹不屬於西伯利亞,齊楚知道,老人當然也知道,他更知道如果這頭花豹繼續留在這裡,這樣極端惡劣的天氣,花豹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必須得快點把它弄走。
“怎麼把一個生活在非洲的動物弄到了這裡……怎麼搞成這樣?”老人最後還是起身將之前給霍北它們養傷的小屋子收拾出來給花豹住下了,這外麵太冷,再過幾天,估計這頭豹子都能凍僵了。
花豹有些猶豫,最後還是伊曼先進了小屋子,然後花豹才跟著一起進去了。
看著伊曼和花豹在屋子裡,屋子裡較為暖和,花豹頓時感覺好多了,爪子都不再瑟瑟發抖,老人將食物從門口丟過去,並不會靠近它們,而後立刻去報警和聯係野生動物保護組織。
這個事情,他解決不了,他不可能將花豹送回非洲,隻能讓能解決這件事情的人來了。
而且……花豹的出現,也意味著那群偷獵者還在這裡,或者尚未走遠。
*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得那麼奇怪的豹子。”加勒回想起花豹的模樣,還是忍不住道:“它的毛呢?”
由於西伯利亞十分寒冷,這裡的動物大多都長著皮毛來抵禦寒冷,而不是像花豹那樣,全身隻有短短的絨毛,這在西伯利亞狼的眼裡,和禿了沒有什麼兩樣。
“它本來就不長毛的吧。”加諾正趴在地上休息,天空又飄起了大雪,它輕輕晃動了一下尾巴:“不長毛的動物,怎麼在西伯利亞活著?”
加勒轉頭正準備和齊楚說的時候,就看到齊楚和霍北在一起蹭蹭,顯然沒有時間門來回答它的問題。
“在想些什麼?”霍北見將花豹送走了,可齊楚還是有些走神,便問道:“不高興了嗎?”
“不是……我是在想,它能出現在這裡,那把它送到這裡的人是不是還在這裡?”齊楚道:“如果他們還在,對於我們……是一個很危險的事情。”
霍北聞言,它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齊楚,以示安慰,而後才道:“他們並不了解西比利亞,也許夏季的時候,來這裡還能好好的回去,但是冬季,即便是狼群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否在這樣極端惡劣的環境下活下去,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外來者。”
齊楚聞言,喉嚨輕輕嗚咽兩聲後,去蹭了蹭霍北,而後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側身蜷縮在了霍北的懷裡。
“你冷嗎?”齊楚忽然抬起頭問了一下霍北。
霍北垂眸看著齊楚,道:“不冷。”
說著,它的尾巴輕輕抬起,然後落在了齊楚的身上,像是軟軟的小被子,將齊楚環在了自己的懷裡,一狼一狗挨得很近,幾乎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霍北的腹部緊貼著齊楚的腹部,它能感覺到齊楚在呼吸時候,胸膛正在微微起伏,這種感覺非常奇妙。
“你餓了嗎?”霍北問道。
齊楚毛茸茸的耳朵微微一動,他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而後甩了甩脖頸,繼續將腦袋在霍北的毛上蹭了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
“你之前說,懷崽子,這話還算數嗎?”霍北忽然問道。
齊楚本來昏昏欲睡,一聽在這話頓時驚坐起來,他瞪大了自己的狗眼看著霍北,然後心虛地左右亂看,回避眼神道:“春天,春天……等到了交//配期再說。”
如果眼前這頭西伯利亞狼知道什麼叫做“畫餅”,那就能明白齊楚這個行為,就是標準的“畫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