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秦懷瑾問道。
沈小魚一回頭,看秦懷瑾回來了,就趕緊告狀:“這個玉桃打了紅棗,平日瞧不上我就算了,還敢動手打人,也不知道是誰教的!”以前在秦家寄人籬下怕被人趕出去才逆來順受,現在還誰怕誰?彆說一個王秀煙加一個玉桃,以前四合村的村霸孫翠嘴臟得比噴糞還厲害,她也沒慫過!
秦懷瑾看了看王秀煙,就說:“二娘,既然是玉桃犯了錯,若是不懲治,其他的下人以後也沒有辦法管了。”
王秀煙一臉的糾結,就對玉桃說:“要不你就自己打自己一下。”連平日不管事的秦懷瑾都發話了,鐵了心是要幫著沈小魚了,她何必為了一個丫鬟去得罪兩個人?
玉桃看沒有辦法了,就隻能含著淚拍了自己一巴掌。
沈小魚看著這麼一巴掌拍得輕飄飄的,也不介意,反正也不是為了看著疼才鬨的,今兒玉桃丟的臉,估計比巴掌扇的還疼!
“二夫人明理,今日打擾二夫人了!”沈小魚說完就扭頭走了,走的很是瀟灑,完全沒有再想糾纏下去的意思。
紅棗和春芬趕緊跟上去,秦懷瑾看了看王秀煙,之後也離開了。
王秀煙氣得夠嗆,劈頭蓋臉的就罵起了玉桃:“你個不長眼的,沈小魚也是你能惹的?人家早就不是以前的乞丐了,現在人家身上還有縣主的冊封,就你今天這個樣,人家是不和你往深了計較,要不然就你這死樣子,人家說你以下犯上,打死了都白打!”
被王秀煙一罵,玉桃哭的更歡了,王秀煙聽得心煩,就把人先轟回房去,免得在這把裡麵睡覺的孩子給吵醒了。
沈小魚去了前廳,胡叔端出來一盅雪梨甜湯,沈小魚趕緊喝一口,說道:“剛好渴了!”
胡叔笑著:“聽說你去掐架,我裡麵特意放了枇杷果!”
紅棗很是開心,就說道:“今日小魚姑娘可威風了,看以後還有誰瞧不起咱們!”白日裡光受氣了!
秦懷瑾就知道事情會這樣,人多住一塊總少不得是非。
這會兒孫嫂子從鋪子回來了,看大家都在前廳,就問:“都在呢?是有啥好事啊?”
沈小魚笑著:“哪來的好事,沒有一肚子氣都不錯了。”然後就問胡叔:“餓了,咱們吃飯吧!”
胡叔點頭,然後沈小魚就說:“其他人的都告訴各房的自己去廚房取吧,就彆湊一桌了。”湊一桌吃飯不香。
紅棗點頭,就趕緊各院去通知。
沈小魚回了房,秦懷瑾一進屋,就問:“我沒在的時候,你沒受啥委屈吧?”
“沒有,我一天不是在衙門就是在鋪子。”沈小魚說道,這躲出去了還弄出這麼多是非,要是一直在家,估計更鬨心。
秦懷瑾建議道:“我還是讓他們先出去住吧,到時候買間合適的宅子就是了。”秦家總歸有家底的,在京都城定局也沒有什麼壓力。
沈小魚搖頭:“彆了,就這麼住著吧,我也不想夫人再生氣了。”現在錢月梅肯定就夠糟心了,就彆去添堵了,既然是秦懷瑾的家人,隻要日子能過下去就行了。
秦懷瑾歎氣,沈小魚會這樣委屈自己,也是為了他,他現在在朝為官,若是傳出不孝的名聲,總歸有所影響,到時候各種非議也就來了。
吃飯的時候,沈小魚就問:“戶部衙門的差事好做嗎?”她在工部是閒人一個,不過戶部肯定是不一樣的。
秦懷瑾點頭:“還行,我才去,還不到累的時候,現在也就是熟悉熟悉環境,看看卷宗一類的,估計最累的時候是年底,還早著呢。”
沈小魚就說:“戶部都管啥的?”
“經濟,錢,都管。”秦懷瑾說道,當初選擇進戶部也是有目的的,要不早就去大理寺了。
“那豈不是也是和做買賣一樣?”沈小魚說道,戶部乾嘛的她不知道,但是和經濟和錢有關的,應該也大同小異。
秦懷瑾笑著:“本質上也是差不多,不過商人的事兒,還真是歸戶部管!”